裴闻卿多问了一句:“要是我想喝你的泡的茶了呢?”
“我泡的茶,不好喝。”
欲擒故纵,她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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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清明祭祀结束后,晚风习|习。
沈舒幼领着青萍和绿华在院中做瓦片炙肉吃。
三人吃得正欢,珊瑚花容失色地突然跑进来。
“少君不好了,夫人快去看看吧!”
珊瑚抓上她的手,拽着她往外走。
沈舒幼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已经被她拽到裴闻卿的书房。
书房满地狼籍,裴闻卿衣裳凌乱地倒伏在地,呕吐不止,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裴闻卿!”她着急地上前去扶他起来,“他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珊瑚阻拦道:“少君说不能找大夫,让我去找您,说您会有办法……”
之前交代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不敢忘记。
“可是我也不是大夫……”沈舒幼皱眉道,“我不会治病啊!”
她随即让绿华去找大夫,珊瑚又跑去拦着。
“少君是怕郡主知道了会担心,所以……”珊瑚如实传话。
青萍道:“我去吧,我把人从后门带进来,旁人问起来就说是我家娘子不舒服。”
珊瑚这才同意找大夫来。
沈舒幼试图叫裴闻卿几声,毫无反应。
“绿华,快去打些热水来,给他擦拭干净。”沈舒幼吩咐道,“珊瑚是吧,找两个人来把他挪去我那里,再找身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
一直忙到夜半,才总算安稳下来。
大夫来看过,说是连日寒食导致肠胃不适,吐干净了就好。
沈舒幼也被吐了一身,直到他安分下来,才去沐浴换了衣裳。
“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她主动提议,“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上次他狼狈不堪时,拒绝了她。
这次竟主动想起她来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沈舒幼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得意地笑了笑,“你这辈子会喜欢我吗?”
她这辈子也只喜欢他。
他身子冷冰冰的,僵硬得像块木头,下颌冒出的胡须有些扎人。
沈舒幼从里侧拿了一床新被子,到床尾睡下。
守夜守夜,在床上守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