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烈喝了一小口苏婉月端过来的水,感觉身体瞬间舒服了许多。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等着苏桐烈开口。
“今天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毕竟已经上了岁数了。趁着现在脑袋还清醒,把该说的事都给说了。”
苏桐烈说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事,假如有一天我死了,苏家大权全部归国诚一家。”
“苏家的这些资产如何分配,全部由国诚说了算。”
说着,苏桐烈又把苏国诚叫到了自己跟前,“谁要是敢不听你的,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二,你就家法行事。如果还是不听,你就将他逐出苏家!”
苏国诚强压着心中狂喜,努力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爸,我一定不辜负您老的期望。”
苏国富和苏国强站在一边,虽然对苏桐烈的决定多有不满,可现在他们谁也不敢出来冒着个头。
否则的话就不是谁掌管大权的问题了,而是谁死谁活的问题了。
说完这一切后,苏桐烈闭上了眼睛。
“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们都出去吧。婉月和秦天两个人留下来陪我就行了。”
苏皓月站在门口,盯着秦天看了好久才离开。
苏桐烈的卧室很大,比一般家庭的客厅还要大不少。
苏桐烈睡着后,秦天就和苏婉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秦天,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苏婉月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无助和惶恐。
秦天伸手挽住了她的肩膀,没有急着回答。
事情到这一步,真相已经非常明显了。
苏家最近获得了极化物流的订单,解决了危机。苏桐烈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老毛病再次复发。
苏国富知道这次苏国诚一家立了大功,如果这样发展下去,苏家的大权早晚有一天会落在苏国诚的手里。
所以他顿时起了歪心思,想趁着这苏桐烈老毛病复发“假传圣旨”,把苏家大权揽在自己头上。
他先是重金许诺苏国强,然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又制止了来救治的赵由俭。
赵由俭万般无奈,只能去请贺知山,途中被苏国富埋伏的人控制住,苏桐烈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姗姗来迟的苏国诚带着女婿秦天,竟然力挽狂澜,打碎了他的美梦。
苏桐烈心里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放到明面上罢了。
毕竟这种家门不幸的事情说出去,苏家以后在东海,世世代代都别想抬起来头。
而且子不教父之过,苏国富做出这种事,他这个当爹的也有责任。
苏婉月肯定也知道了,只不过她还是不敢相信。
她不敢相信,人为了权利和金钱,甚至可以不顾自己亲生父亲的生死。
秦天安慰道:“可能是赵医生一时疏忽,搞错了病情,所以才没有进行有效的救治。”
苏婉月心情这才好了点,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那你什么时候学会治病了?贺神医为什么要叫你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