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女士,我可没说错。”“望望,咱不理他,不过他也没说错,你就当我有钱没地儿花吧。过年嘛,讨个好彩头。”“孩子,收下吧。大过年的,叔叔阿姨见你也欢喜,一起讨个好彩头。”魏爸难得地启口。魏爸魏妈都这样说了,许之望只好收下。却之不恭,再推脱难免导致场面难看。许之望只能在心里面自我宽慰。“谢谢叔叔阿姨,这么晚了,我先回家。”许之望说着站了起来。“好好好,有空常来。”“我送你回去。”魏妈和魏旭同时说话。在回去的路上。“魏旭,今年不能和你一起过年了。”听到这话,魏旭停下脚步。本来并肩走的两个人,许之望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魏旭没有跟上来。许之望回头,魏旭正看着她,她在黑夜里好笑道:“我的意思是大年三十不能跟你呆在一块儿,我还在平城,我哪儿都没去。”“为什么?”魏旭还是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我想跟思舒一起。”魏旭明白了。“她还是不愿意见我?”许之望点头。“那初一呢?”“还是不行。”“初二?”“不行。”“初三也不行?”魏旭的脸越发僵硬,语气里的憋屈极其明显。“魏旭,你听我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在学校见面了,就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年,我们先不要见面,好不好?”许之望慢下性子来,走上前,靠近魏旭,她有在好好地说话。“我不明白。”许之望不能解释太多,她总不能直接摊牌说,不想魏旭像儿时一样,被众人当场嘴碎和讨伐吧?以秦姨的性格,睚眦必报,被她记下的,她会择时择机地逮到机会还回去。许之望这些年倒是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他人的微词。可魏旭不行,她保护着的男孩,怎能任由他人随意摧残?幼时不行,如今更是容不得。“可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以往过年也没有天天待一块儿。许之望懊悔,走到路边踢了一脚路旁的防护栏。怎么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相差甚远?一下子把语言的刀子亮了出来。“现在和以前能一样吗?我现在可是你的准男友。”魏旭也走过去,理直气壮地对着许之望发布声明。“魏旭,我没有说不跟你过年,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也算是提前一起过年了。”魏旭还是不理,许之望只好放软声音。“你看啊,我们很快就要百日誓师了,不是说好要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的吗?我跟你在一块儿,容易分神,我就是想用这几天的时间温习一下高中三年的所有知识点。”许之望发现哄魏旭还没有哄许之康容易。“不能一起复习吗?”魏旭这才愿意开口。“不是说了吗?你在,我容易分神。谁让你魅力这么大。”仅是为了许之望后面魅力大这一句话,魏旭决定,同意她的方案。“开学要一起去。”“一定。”目前这个关系,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或别扭之类的,也用不着像之前那样故意拒绝和疏离。许之望突然发现原来再次敞开胸怀说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大年三十晚上。“没想到,你竟没有重色轻友。”沈思舒正在天台上用两手比划着仙女棒。“诶,你过去一点儿,火星快溅到我衣服上了。”许之望也正在玩仙女棒,她躲远了些许。两人手中仙女棒也如同昙花一样,不过是一现。留下星点火光,也很快消失不见。“怕什么?我可记得,你玩仙女棒玩得可疯狂了。”“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就你记得。”回首往事,许之望要不是因为有一次玩仙女棒差点儿把自己烧成一个光头,她现在可没这样的收敛。“你也真是,年年如此,还是爱着这个玩意儿。”沈思舒晃了晃手中未点燃的仙女棒。“你说十年怕井绳这事儿怎么就没发生在你身上呢?”“沈思舒,怎么说话的?怎么你还盼着我不好?”“哪儿的话,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过得好。”这话说得真诚。“怎么还突然煽情起来了。”“奖励你没有重色轻友的。”“去你的,我什么时候重色轻友过?”“嗯……”沈思舒长长地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目前没有发现,希望以后再接再厉。”许是玩累了,许之望往阳台的秋千长椅走去,今天的她穿了一条黑色的半身裙,上半身是一件暗红色的羽绒服。这件衣服,是许母留下来的,每逢过年,许之望都会无一例外地穿着,她还是希冀着,有母亲陪她一起跨年。只是,再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