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下床。柏珊珊一惊,连忙扶住她:“迎迎,你要去哪儿?”
温迎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声音哽咽:“带我去看他,我要去。。。。。。见逾白哥。”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好,胎象不稳定,不能再折腾了。”
“他中枪是因我而起,他。。。。。。他就倒在的面前。”温迎双手掩面,眼泪无声滑落,“珊珊,我做不到一直。。。。。。坐在这里,求你。。。。。。算我求你了,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
柏珊珊理解她的担心和痛苦,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搀扶温迎去看江逾白。
江逾白已经被推入手术室一个多小时了,手术门上的灯还在亮。
手术还在进行。
江逾白的同事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看到温迎过来,大家都担心地询问她的身体情况。
温迎表示没事,看向手术室紧闭的门,哑着声问:“里面。。。。。。情况怎么样?”
江逾白的助理脸色凝重:“情况不乐观,医生说那枚子弹距离心脏只有一厘米,加上失血过多。。。。。。”
说到一半,助理哽咽,逐渐红了眼眶。
温迎怔怔地望着那扇门,后背抵着白墙,慢慢地滑下去。
走廊再次恢复死寂,墙上的大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手术进行到后半夜,还没结束。
大家等累了,都相继靠着墙闭目养神。
自从来到这里,温迎就保持着蹲坐在地的姿势一直不变。
她双手抱膝,也没有哭声,只是眼睛无神地看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眼泪一直流一直流。
柏珊珊担心她,一直安抚她不要再哭,对宝宝不好,可还是无济于事。
“对不起。。。。。。对不起。。。。。。”温迎似是隔绝了外界所有声音,只是不断地在低声道歉。
一阵脚步声传来,身后传来贺征的声音。
“情况怎么样?”
温迎闻言一怔,缓缓扭身看向身后。
季庭鹤正站在背光处,衣摆沾血,血迹早已干枯,依然一身狼狈。
看到他那一刻,怒火直冲脑门,温迎倏然起身,大步走过来,直接甩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