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柳一听不屑一笑,说道:“秋雨,刚刚我从长公子府门口经过时看到你端着一碗粟粥走进长公子居室,而那时你咳嗽连连!”
目柳说的不错,秋雨端着粟粥去扶苏居室时确实咳嗽几声,但这也不代表秋雨就染上了瘟疫。
秋雨一听,立马跪倒在地抱着扶苏的大腿,她清楚扶苏这人一向是与人为善,有时候宁愿牺牲自己的身边人也不愿与几位公子发生争端。
“公子,奴婢真的只是偶感风寒,奴婢这几日连长公子府都没出过怎么会染上瘟疫,公子明察啊。”
秋雨哭的梨花带雨,她知道这一去就直接会被烧死。
目柳得意咧嘴一笑,不算美的脸颊上浮现一阵幸灾乐祸的神情。
她其实知道秋雨没有感染瘟疫,她想置秋雨于死地的原因只有一个。
胡亥这小子仗着始皇帝的喜爱,在宫里飞扬跋扈惯了,他府中的下人们也自认为高人一等。
前几日,几个公子府的侍女在洗漱各家公子的衣裳时,目柳来的晚发现没有位置了,就责令另一个侍女让开位置却被秋雨制止,她才怀恨在心。
更何况她带兵闯入长公子府是胡亥点头同意的,有胡亥这个始皇帝最喜欢的公子撑腰她丝毫不惧。
目柳看着秋雨求饶的样子心中顿感舒适,她指了指秋雨大骂道:“你这个贱人感染瘟疫还敢触碰长公子看我打不死你。”
说着话目柳就几步走了上来,伸出手掌就向着秋雨的脸上扇去。
扶苏看着目柳嚣张跋扈的样子心中只觉一阵怒火中烧。
“啪!”
下一瞬,巴掌声传来,不过并不是从秋雨脸上传来的,相反而是目柳的脸上出现了一阵鲜红的巴掌印。
扶苏一脸阴冷的看着目柳,一字一句道:“敢动她一下,我就让你走不出长公子府。”
目柳被扶苏这一巴掌直接打懵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扶苏,根本不敢相信。
她心中的扶苏就是一个懦夫,怎么敢打她这个胡亥公子府的人?
“你。。。。。。你。。。。。。”
目柳捂着肿起的脸颊,语气都颤抖起来。
扶苏可不惯着他,一把拔出象征嫡长子的佩剑指着目柳语气冰冷道:“要是在不滚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身后几个黑甲卫也是慌了神,他们想不到这个背地里被人叫做懦夫的长公子竟然这么有男子气概?
现在是怎么个情况?长公子发怒了?那我们走不走?还是傻傻的站在这里?这也太尴尬了吧?
目柳自从和胡亥关系不一般后哪里受过这种气,她此刻也不顾扶苏的长公子身份,直接一指扶苏大骂道:“你敢打我?我要让胡亥公子替我报仇,你给我等着!”
目柳说完转身就欲走出长公子府,却没看到扶苏眼神中的杀意闪过。
突然,目柳感觉后背传来剧痛,低头一看扶苏的剑头从他的身后贯穿而过。
“你敢杀。。。。。。”嘴里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目柳整个人就如同一摊烂泥般倒了下去。
“我给过你机会了。”
扶苏抽出佩剑,掏出一块丝绸擦拭干净血渍后将佩剑插回剑鞘中。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扶苏出声问道。
“回长公子,无事无事。”
几名黑甲卫连连摆手。
“好,把这个忤逆的奴婢抬出去,注意点别让他的血污染了长公子府。”
几位黑甲卫连忙抬着目柳的尸体走出了长公子府,所有人都是一阵惧怕,若是扶苏怪罪他们,他们的结局可能和这个不知死活的侍女一样。
几人走后,秋雨还躲在扶苏的脚下瑟瑟发抖,刚刚看着扶苏一剑杀死目柳时她甚至有些恍惚。
这还是我认识的扶苏公子吗?怎么一夜之间他就变得杀伐果断?从前也没见他这样啊?难道我对于扶苏公子来说是重要的人?
对于秋雨胡思乱想的这些扶苏是不知道的,他将秋雨从地上扶起,郑重其事道:“长公子府的人他人无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