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喜欢这种情绪蔓延在心间,她忍不住去猜测,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独自住在雪山呢,百年前又发生了什么。
偌大的雪山一丝人烟都没有,百年的时间雾失楼是怎么过来的,又为什么自虐一般让寒气日复一日的堆积,忍受了这么久的疼痛。
雾失楼说雪山是家。
据她所知,雾失楼一直是天门宗的弟子,年少成名就在天门宗,最后进秘境是为了天门宗,天门宗那位故去的老宗主是雾失楼的师父,那里更应该让雾失楼有归属感。
姜溪午想着心里闷闷的,她下了阶梯来到雾失楼背后:“师尊。”
雾失楼:“嗯。”
姜溪午靠过去从背后抱着人。
雾失楼察觉到姜溪午情绪有些低,他没动:“怎么了?”
姜溪午踮脚将自己下巴放在雾失楼肩上:“我会一直在的。”
雾失楼怔愣片刻,脸上的笑容带着点笃定:“没有谁会一直在的。”
姜溪午皱眉,固执说:“我会。”
雾失楼轻轻叹气,看着自己腰间横着的手:“没大没小,你是要我背你吗?放开。”
姜溪午听着背这个字,立刻松开了手。
她还是太小了。
看着雾失楼的背影,她暗暗炸毛,总有一天,她可以不用踮脚就能从背后将雾失楼整个抱住。
雾失楼转过来:“想什么呢。”
这么不甘地看着他。
姜溪午唤出刀,咬牙切齿地说:“我去练刀,我要快点长大,我要变强,这样我才能抱着你。”
雾失楼先是纠正:“我是你师尊,你是我弟子,本就不可抱我,而且抱我做什么,等你长大了,天下有很多好男子在等你。”
姜溪午现在还小,对他这些行为言语不过是基于他这副没有师长模样的长相,这是姜溪午见过的男子太少了,以后出师了,去整个修真界看看就知道这或许不是喜欢。
姜溪午闻言眉心紧皱:“不准乱说,什么好男子,你就是最好的男子,他们等不等我与我无关,我就喜欢你。”
雾失楼失笑:“好好好,今日不练刀了,和我去采一些雪莲吧。”
姜溪午收起刀:“你不信。”
雾失楼拿出两个篮子,给了姜溪午一个:“走吧。”
姜溪午捏着篮子:“雾失楼,你是不是不信。”
雾失楼温柔点着姜溪午的眉心:“太失礼了,不可直呼师长姓名。”
姜溪午被气着了,拉着篮子不说话。
从来都是她气别人,没想到在雾失楼这里还能接连被气。
雾失楼:“你还小,以后接触得多了就明白我今日说的。”
姜溪午再次听见说她还小的话,虽然这是事实,她懒懒抬眼:“我见得很多啊。”
“天门宗现在的小天才,域里门的那位修真界所说的比女子还美的天下第一美人,千金台的花魁,毒泽的门生,凤凰河上的舞姬。我十岁跑出来玩,花楼酒肆,赌坊武场,各大世家我都去玩过,不管是同龄的还是比我年长的,天下所有有名的男女我都见过,还要怎么见?”
雾失楼听完带着讶色,花楼?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