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镜,可以清晰看见福山兄妹的蠢样,他启动汽车,随口问:“怎么?还惹了其他麻烦?”早川花英闻言,挑眉,从副驾驶座位半侧过身,看了眼福山兄妹。果然,看到两兄妹满脸心虚。早川花英:“……你们不会做了什么蠢事吧?”武装侦探社应该没有他们两个犯蠢的空间吧!福山青松期期艾艾,半天没吭声,福山茉莉满脸绝望:“那个名叫太宰的男人太恐怖了!早川妹妹,我们不是故意要出卖你的!实在是他太会套话了!”早川花英:“……”早川花英无所谓的转回身体。她这一副多大点事的态度,倒是让其他三人好奇起来。“早川妹妹,你不生气吗?不需要做什么补救措施吗?”福山茉莉小心翼翼的问。“没事。”早川花英不在意的说,“不管你们说了什么,都没关系。只要别让琴酒知道,你们对外说了组织的秘密就行。”福山兄妹立刻赌咒发誓:“我们肯定不会让琴酒大人知道的!”说着,他们两个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正在开车的波本大人。安室透笑眯眯的说:“我没兴趣和琴酒闲聊。”得到保证的福山兄妹立刻精神了,福山茉莉甚至八卦兮兮的问:“早川妹妹,你和那个名叫太宰的男人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对你的消息那么好奇啊!”早川花英:“……”正在开车的安室透也笑眯眯的说:“我也想知道呢,早川。”想知道就老老实实告诉你答案,波本你在想什么美事呢?明明你就不老实!早川花英一边吐槽,一边飞快的想,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要不要给波本造成误会的假象呢?早川花英目光移向波本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臂,白衬衫被半撸起,绷带缠绕,下面是她咬的牙印。波本说……喜欢她?对此,她真的很怀疑。“因为我是他的殉情目标哦。”早川花英笑眯眯的说。六年前到四年前那两年里,那个身穿黑西装,犹如披着死神外衣的,病病的水鬼一样的少年,总是安安静静出现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她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比喻。不知道是从河里还是海里爬出来的,浑身湿漉漉的少年,就这样混身滴水,脸色惨白的出现在她面前,对她发出殉情邀请……这不是水鬼是什么啊!说实话,每次看见那个野犬一样迷茫,发着呆,孤零零水鬼一样的少年,早川花英其实都不敢上前的。不是对港口黑手党时期太宰治的恐惧,而是……她怕她承受不住少年人迷茫的寄托。或许当时的太宰治都没发现,他以为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对他伸出手。实际上,在早川花英看来,他一直都在寻找着一个也许是道标一样的东西。那份东西会给他一个,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答案。有关……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那份答案她给不了,也给不起。港口黑手党时的少年,是不可能在她这里找到活着的答案。那位执着于拉她下地狱,等待她受不了生活堕落下去的少年,正常来说,她是该憎恨他的。但恨这种感情太沉重了。爸爸死后那两年,精疲力尽的她只想听爸爸的话,好好活着。
努力的去生活。去热爱生活。她的世界和太宰治的世界从来都不是一样的。她不可能给他答案。“殉情目标?!”福山兄妹同时大惊出声,这是什么神经病的答案啊!但同时,他们居然又诡异的觉得,这像那个恐怖男人能干出来的事啊!安室透嘴角抽搐,他不确定早川是不是又在故意胡说八道。前两天风见私下去找山中旅店的老板娘,以警察的身份例行公事询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打听情况。老板娘目光漂移,风见立刻诈了老板娘一把,知道最近两天确实有几批人找她打听旅馆发生凶杀案时的情况。老板娘当时说,之前一个小姑娘提醒她,可能会有黑|-|帮的人找来,所以,她就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警察问她,她自然知无不言。当风见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把早川如何编造他和o是同母异父亲兄弟的狗血继承人故事时……他都被逗笑了。早川花英转过身:“我可没骗你们。所以,他问什么,你们说了什么都随便。反正我又不可能真的去和他殉情。”早川花英说到这里忽然一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也说不好啊。”“欸欸欸???”福山兄妹大惊。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用力,白色马自达车头轻晃了下,很快又恢复原样。早川花英转回身,目光不经意的扫了波本一眼,然后非常正常的目视前方。脸上表情很淡,莫名有些冷意。波本也是会因她那句“说不好”而有反应的吗?在意的是什么?是她的死,还是属于他的“小宠物”要去和别人殉情,这种不受控制感?“那是个帅哥呢。茉莉,这样一个帅哥天天对你笑眯眯,嘘寒问暖,唯一有点奇怪的小癖好是,动不动就说一起殉情……但一看就好假不是真的吧,哪有活的那么开心的人会去殉情,肯定只是情趣吧?茉莉,要是你,你不迷糊吗?”福山茉莉:“……”不,她一点都不迷糊。她对恐怖帅哥过敏!琴酒老大就是最好的例子!早川妹妹,你清醒一点啊!“就算是真的……和这样一个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商有智商,要能力有能力的极品帅哥一起在最好的年华,共赴黄泉……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这个世界……不也就那么回事。”早川花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低落。“妈妈,爸爸、奶奶,我的家人早就死光了,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其实也挺没意思的……”“早川!”稍显严厉的声音,冷不丁的打断早川花英颓丧的自述。早川花英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虽然确实停下了自述,但这样的早川花英一看就非常不对劲。福山兄妹大气儿都不敢喘。刚刚车里愉快轻松的闲聊气息,瞬间因为波本的厉呵荡然无存。早川花英嘴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波本,怎么了吗?”安室透用力握着方向盘,手指动了动:“别说那种丧气话,早川。”早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