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后,低下了头:“遵命,首领!”安室透从通关口离开的很顺利,他当初进入租界时手续就办的很全,军警因为忙着收拾q异能力引发的残局,对手续齐全的安室透就没多做检查。大仓烨子还在一个一个恢复【灵魂的喘息】造成失去行动力的外国人,面对那些清醒过来疯狂抗议的外国人,她暴躁的差点直接拔刀。还好有其他军警在拦着。早川花英见大势已去,无法再次让军警把波本抓起来,也就不再费力。安室透果然把车开到了租界外的海边。他看着坐在后排座位,安静的过分的早川花英,所剩无几的良心再次感叹自己好像太不是人了。他撕下医用胶带,解开束缚住早川双手的绷带,迟疑的说:“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吧。”没办法,他必须把早川控制住。否则他就没办法离开租界了。那位军警小姐能放他一次,第二次再犯到她手里,绝对不会看在同僚的份上放他第二次。那会显得军警太无能,完全是打军警的脸了。早川花英气的牙痒痒,拉起安室透的手臂,狠狠就咬了下去。力气大的恨不得咬下一块肉。当血腥味浸染到嘴里的时候,早川花英连忙甩开安室透的手臂,呸呸的吐着嘴里的味道。啊,好恶心。尝到变态的血,她不会被传染吧。安室透夸张的龇牙咧嘴一直“嘶嘶”的吸着凉气,好像被野兽咬掉了一块儿肉。他小心翼翼的从车上取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早川花英看了一眼,毫不客气的接过来漱口,一直到嘴里再也没有血的味道。“别装了,你那样并不能让我心情好。”早川花英没好气的对安室透的夸张表演吐槽。傻透了好吗。安室透摸了摸鼻子,古铜色的手臂上残留着深深的牙印,牙印上,有血迹在往下流。早川花英漱完口后,瞥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活该!没再夸张的表演疼痛,安室透又摸了摸鼻子,怎么办,他知道自己刚刚好不是人,但……他必须只能是组织的波本。“你是怎么从烨子姐姐那逃出来的?”早川花英直白的问。早川花英敏锐的发现,一直很变态的波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她莫名愧疚,但这就是她绝佳的机会。如果波本是一副他做什么都理所当然,你不能质疑的变态模样,她反而什么都不会问。敌退我进,既然波本你莫名愧疚退了一步,那她当然不会错过机会的前进。安室透说:“那位军警小姐本来要亲自审问我,对了,我的肋骨就是她打断的。结果正好赶上外面的人都疯了。听军警过来汇报的人说,是一个叫q的异能力者?”早川花英面无表情的说:“别问我,现在是我问你。”安室透被这样的早川逗笑了,他手指微动,很想揉一揉这么可爱的早川的脑袋,但他知道他不能。“然后我装做肋骨错位,声称再不治疗,肋骨扎进肺叶,我就要死了,然后留守的军警害怕我真死了就解开了我的手铐,我就趁乱跑了。”这也是安室透给那位,被军警小姐吩咐,送他离开租界的留守军警的理由。那位留守军警会把这个理由告诉军警小姐,达成串供。这是东京官方的命令。隐藏他的身份,那位军警小姐首先是军警,然后才是早川的烨子姐姐。
他不担心那位军警小姐泄密。早川花英:“……”淦哦,难道q的事件还间接帮了波本这个混蛋变态?怎么运气这么好!“你从军警那里离开后,为什么直接往港口黑手党驻地那边跑?你的任务,难道不应该确保组织的任务成功吗?”早川花英没有再纠结波本从军警那里逃跑的事,而是直接问了她目前为止最关心的一件事。她真的不明白,那一刻,波本为什么选择的是让组织任务失败。安室透看着早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早川以为我是那种完全不顾自己国家利益的人?”“你在说什么笑话吗?”早川花英冷笑,“犯罪组织的高层,居然是爱国者?这是什么绝世大笑话,你看看你那满手沾过的罪恶和鲜血,害了多少本国人,居然说自己其实是个爱国者?你对的起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国民吗?”安室透被咬出牙印的手臂有一瞬间的抽搐。早川的质问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他张了张口,没有虚伪的辩解说自己只是情报组,因为行动组许多时候都是根据情报组的情报来行动。为了取信组织,他的情报害过多少人?哪怕他每次都会将总结报告发送给警察厅的最高执行官黑田里理事官,但文件夹内密密麻麻的报告,似乎是在告诉他,那都是他手里的罪恶。杀人的任务,hiro经手的比他要多的多。hiro是行动组的狙击手,最开始那一段,直面死亡的一直都是hiro。安室透清楚,他绝对不能在hiro的面前露出崩溃的情绪。因为hiro比他还要艰难。良心的谴责和把跨国大型犯罪组织连根拔起的信念交替。现在的他不应该早就不会被这种话伤到了吗?安室透很想笑一下,轻松的把话题引到别处,但他真的笑不出来。早川花英在质问完,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仿佛天地都被密闭的玻璃罩罩住,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寂静了下来。很快,耳鸣般的失聪过去,大海的海浪声与邮轮汽笛声重叠着回到人间。她看着金发青年,总觉得这时候的波本似乎很伤心。早川花英没由来的内心一颤,她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她在愧疚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因她的质问伤心?波本那个变态居然会因她的话伤心?这怎么可能!沉默的,只有风声,海浪声的半分钟后,安室透开口了:“我们回去吧。”早川花英转回头,盯着仿佛刚才无事发生的波本,半晌,只回了一个字:“……好。”回到早川家,室内安安静静。安室透目光转了一圈:“福山兄妹被你支去哪了?”啊!早川花英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把这俩人给忘了,立马给福山茉莉去了个电话,“茉莉,你们现在怎么样?”福山茉莉像找到靠山的家长,立马号啕大哭:“早川妹妹,快来救我们啊。”早川花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