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薛均仁的牙齿已经被打掉几颗,而沈飞白肉搏他不占优势,他喜欢耍刀,他要刀,他要剥皮放血,就跟杀猪一样。
拳拳到肉的快感,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要心理上的快感。
沈碧玉见要出人命,她赶紧去推趴在薛均仁身上的沈飞白。
沈飞白看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妹妹,果然停止了动作,一脚马靴子踩在薛均仁的脸上。
沈碧玉暗松了一口气,正好开口劝,发了疯的沈飞白说了第四句话,“哦,今天顺便连你一起处理了吧。”
说罢,他一手把沈碧玉头发的簪子拔了下来,拿在右手上,当做武器,然后左脚抬腿横扫一脚把她扫在地上,把她肚子垫脚,蹲下来把她额前头发连着头皮薅下一块,然后血淋淋的头皮丢在她脸上道:“嗯,你是我妹妹,就这样吧。”
如果皇上在,估计会立马坐立不安了,沈飞白已经说了五句话了,果然美人使人懒散,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宋淑华还活着,看到沈飞白这样,估计会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好好鼓励他,让他杀人前再想想有没有哪里出了问题。
宋淑华和皇上是好盟友,不过对沈飞白这个弟弟的他们教育理念总有点分歧。
皇上觉得他要稳住,可不能太稳住了,不然理性多了,杀人会手软的,下手不会那么狠了。可宋淑华觉得理智才能更有效率。
这当他拿着簪子,把簪子插进他的喉咙,打算弄死那头肥猪的时候,江雪终于醒了。
薛均仁是个好人呢,平日里积德,终于熬到江雪醒过来了,他现在已经被沈飞白打得鼻青脸肿,手臂也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摆着,看来是手断了。
一幅画
木溪蓉往她嘴里塞了药丸,她才能这么快醒过来。
一醒过来,她便闻到一股血腥味,闻得她下意识的干呕。
“侯爷。”她抱着宋清鸿,宋清鸿把她搂在怀里。
杀红了眼的沈飞白,听到江雪的声音,停下了动作,看着床上的两人,慢慢走了过去,他歪了歪脑袋,手里的簪子掉落在地上,哐当响一声。
沈碧玉知道她哥哥疯病犯了,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文迟迟已经疼晕过去了,薛均仁被打得爬起来都困难。
“淑华,对不起,我又乱杀人。”他看着宋清鸿道,眼神低垂,目光呆滞。他又回到小时候那种无措慌张,时刻被恐惧包围的状态。
小时候保护自己,维护自己的尊严就是用拳头。现在他用开始用最简单的暴力,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江雪看着屋子里的惨状,咽了咽口水道:“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回家。”
“你怕了,你说不会害怕我杀人的。”他蹲在她面前道,看着她畏惧的眼神,眼神里满是惶恐,不知所措道。
江雪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事情好像有点出乎她意料,但走一步看一步,这时候哭诉,怕不是要激怒这个疯子,然后无差别杀人,文迟迟,沈碧玉就算了,死就死了,但是木溪蓉和宋清鸿还有无辜的薛均仁还是不要死了。
还是先转移这个家伙的注意力再说,江雪想着之前两人在床上开得玩笑话,故作镇定,装出一副调皮语气道:“杀猪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是因为晚上有肉吃,杀人没意思,怪臭的,还吃不了肉呀。”
江雪又赶忙扑进他怀里,在他耳边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情真意切道:”我没有负你,我被他们害了,我从入京来,就没有人喜欢我,除了依靠你,我还能倚靠谁?再说…再说我就是死也不会找薛均仁这种丑货,你很好看,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你能不知道?”
沈飞白抱着她,眼神直愣愣盯着某处,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人也早就恍惚了。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半死的文迟迟都被人拖了出去。
江雪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对着远处的梳妆镜子吐舌头做鬼脸。
她身子跪在地上,都被沈飞白抱麻了,但还是不敢动,就随他这么抱着。再不做做鬼脸,她觉得自己要变成一座雕塑,供人瞻仰了……
江雪想着等肚子稍微显怀一点,就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到时候他再提刀去杀人也所谓,反正自己看不见,不然在她面前搞血淋淋的场面,心里还真有发毛。
她计划把孩子瞒小一个月,再说一个母亲可比郎中知道一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在肚子里的。而且人们也更自然相信孕妇的感觉。到时候这个孩子,沈飞白不确定是谁的,肯定不会留,自己还能顺利成章的打掉,简直完美了。
并且这一闹,这下没人敢欺负她江雪了,因为她有一个真会杀人的夫君,在沈府也能横着走了。
而且让他自己亲手杀死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没有比这个更能报复沈飞白。
屋子里,两人想着心事,安安静静,文府已经闹成一团,新娘子身上一个血洞,凶多吉少,婚礼怕不是要变成葬礼。
醒来的文老爷急得要去报官,宋清鸿的父亲宋老爷诧异道:“报官?人家夫人被你家姑娘迷晕送到自家新郎官床上,按照沈小侄以前的脾气,你家姑娘没当场被他拧脖子,已经是命大了。就算报官,皇上难道护着你吗?沈飞白他可是皇上的人。”
江雪外面罩着沈飞白的披风,她勾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一路出了文府,无人敢阻拦。
等回了家,知道大小姐的头皮都被侯爷扯下一块,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江雪洗澡,沈飞白把她身上搓得通红,搓得她直吸凉气,但是她可不敢拒绝。他都把她妹妹头发连着头皮扯下来了,这点力气,真的是蜻蜓点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