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鹤找到他,说明了情况,沈飞白心喜,毕竟她娘子能主动示好,还能把她私房钱给自己,说明两人已经没有隔阂了,面上浅浅笑问道:“夫人在干什么呢?”
“夫人在打牌。”
“她又没钱,打什么牌呢,你把我这个荷包给她。”
小鹤摇了摇头懂事道:“夫人打牌不耍钱的。”
“她这么聪明,应该去打的,说不定还能赚到。”
薛均仁听到他们说话,心生羡慕道:“你们夫妻感情倒也和顺。”沈飞白安慰他道:“一开始也不好,她年龄小不懂事,相处久了,就好了。”
“沈侯爷有玉树之姿,在下难以企及。恐怕不是相处久了,就能博妻一笑的。”他摇了摇头感慨道
小鹤内心道,侯老爷不过是个徒有其表,内里冰凉恶毒的货色,实在不是个正常人。跟了他,也是自家小姐倒霉。
另一边内院小门口的僻静处,在一间杂物屋子里,江雪拉着晏祈,两人蹲在地上。
“看,我给带了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柳哨子,我自己做的,吹起来像鸟叫一样,送给你。”
“哇,你好厉害。等我回去弄个绳子,戴在脖子上,吹这个是不是你就能听见啦?”
晏祈点了点头道:“没错。想着我要带你回家,为了攒钱,所以手上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买礼物了。对不起。”他愧疚得低下头,不太敢看江雪眼睛。
他在戏班子年龄最小,还是班主师父看他可怜又心狠,人又聪明,才收留他的。
每天卖命的学习出班,钱财打赏什么的,晏祈都是绝大部分交给自己师父,师父见他会来事,已经打算慢慢培养他接班。
可他上头还有好几个师兄,为了活路讨好关系,又为了能见上江雪,他不停散财结交人缘,却没有钱给她买礼物。
江雪拉着他躲在杂物屋里的桌子下面,看着他满身惭愧的,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害怕又激动,凑到他面前,自己的手慢慢覆在他肩膀上,一句话也没说,抬头就吻了上去。
狭窄的空间,晏祈额头前是乱糟糟的头发,脑后扎着小辫子,他不像沈飞白永远都是束着发冠,一副正人君子样。
他的头发刺得江雪脸痒痒的,她不想停下来挠,为了压制这痒意,她吻得更加又力。
他的唇有点冷,江雪心想,也许是冻的,他穿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