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要我们守夜?”
“不必。”
两人出了院子,小鹤提着琉璃灯盏照着路对小竹道:“先准备点热水,明天等夫人醒了,给夫人沐浴,夫人身上还有酒气。虽说是春三月了,但是夜晚还是比较冷的。真怕侯爷把醉酒的夫人往屋外一丢,这是要冻死人的。”
小竹拉了拉小鹤的衣袖道:“侯爷对夫人真的时好时坏的。”
“嗯,侯爷性格多变,实在不好相处。你们屋里几个可别生了爬床的心,好好伺候夫人要紧。你们没来之前,侯爷把一个爬床丫鬟卖掉最下等的窑子里,还把一屋子的人都卖走了。
昨天听出去采买物品的李妈子说卖窑子的那个人得了脏病,被丢在外面,冬天活活冻死了。”
小竹不自觉得打了颤说道:“我记住了,侯爷是真可怕。
第二天清早,因五更天落了点雨,园子里苔湿土润,石板路上也略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草木香气,这园子种满了蔷薇,便换作蔷薇园,原是文夫人喜欢粉色蔷薇花,沈父为讨好心上人,又舍不得离夫人太远,在主院旁边又造了一个小园子。
蔷薇花开的时候,夫妻就睡在这小屋里,院子里还有架秋千,沈飞白不喜欢这个屋子,之前都是让人锁上的。满院子的蔷薇无人打理,藤蔓滋长,连秋千的绳子木架都爬着蔷薇。
昨晚他不舍得离江雪太远,就住进了这小院子,勉强在一张小床上,跟江雪挤着睡了一觉。
等沈飞白醒过来,才明白自己父亲修这园子的妙处好处,精致的刚刚好,园子不大,围墙倒高,只有西边有一个仿古的小木门,门一关一锁,两人腻歪在一起,没人来打扰。
江雪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醒来一看在陌生的房间,以前自己还在宫殿里,见屋里也没人,鞋也没穿得跑了出去,开门见到满眼的苍翠枝叶与含苞待放的淡粉色花骨朵,她便知自己应该回到侯府了。
“终于醒了。”
“啊,是侯爷,这是东院旁边的蔷薇园吧,我怎么睡在这里来了?”江雪揉着太阳穴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
“你给我了钥匙呀。我自己进来看过。啧,我头疼,手腕也疼,脸也疼,浑身好痒。”
“你昨天喝醉了,话说陛下跟你说了什么,你回来就喝酒?还把自己喝醉了?还有,回屋把你鞋子穿好了,再跟我说话。”
等她穿好鞋子,沈飞白便坐在屋里,一副要审讯问话的样子。
江雪故作夸张的胡扯道:“陛下不过是简单告诉我一声,你脾气不好,但其实是爱我的,让我好好跟你过日子。
顺便说你娶我进门,整个人都懒散了不少,整天呆在家里不出去。只是昨天的饭菜,那些菜呀我在侯府t都吃过差不多,你不给我喝酒,而且我看那酒泛着金黄色,没喝过,越喝越辣,越喝越上瘾,就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