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乳期!
紧跟着,疑惑又来了。
母婴母婴,母不离婴。
咋就没见到嗷嗷待哺的婴儿呢?
这问题太隐私,咱也不好问,却能好心提醒一下,“我来洗吧,你快上楼去换件衣服。”
牟婉仪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一看,蓦地惊呼,连忙环抱着胸口,羞红脸,一瘸一拐地上楼去了。
方子文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天堂和地狱当真一体,总在诱惑和克制间摇摆,做君子可太难了!
下午。
两人躺在后院的摇椅上,看着满田盛开的向日葵,倒挺惬意。
渗乳事件并没造成多大的尴尬,都是成年人,很快就淡忘了。
牟婉仪似乎难得这样轻松聊天,兴致很高。
就在两人谈笑得正起劲时,牟洪喜回来了。
老支书高龄七十有五,早就不再担任村书记,却仍是整个长青村最德高望重的人。
两腮酡红,是喝了酒。
红里透黑,是不高兴。
村里死了人,又怎会高兴?
听到动静,牟婉仪领着方子文去见爷爷,还主动介绍,牟洪喜的态度却不咸不淡。
“不是说你明天才来吗?”
“老支书,怪我,把时间搞错了。”方子文只好再背一次锅。
却见。
牟洪喜虚着双目,满脸反感,“哼!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方子文不禁纳闷…
这是哪得罪您了?
虽然是借居,但市委办会支付牟洪喜可观的补贴,这分明就是店家欺客嘛!
哪有陌生人初次见面就这么不给台阶的?
方子文顿时来了脾气,脸色也变得木然。
走到门边,就要背起登山包离开。
倒不怪他小气,佛都要争一炷香。
既然牟洪喜把今天明天分得这么清楚,那就明天再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若实在不好相处,镇上有旅馆,饮食起居哪里不行?犯不着非得寄人篱下。
怎料,牟洪喜的态度却说变就变。
“你叫方子文?”
“老支书对我还有什么意见吗?”
这话很吃味。却没想到,一转头,牟洪喜就抛了支香烟过来。
“呵!年纪轻轻,脾气倒不小!抽根烟降降火。”
接过一看,哟!中华。这是打一棒子给颗糖?还是边打边给?
牟洪喜自顾自地点燃,长长晕了一口,疲惫叹息。
“我也得降降火,上了年纪控制力差。总有破事儿搞搅心情,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针对你,是个公务员我看着都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