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店就在医院旁,图的是一个近,景致便没什么好讲的了,勉强有个曲水流觞。向斐然泊好车,自地下车库进电梯上,刷卡,直接按到了十二层,没给商明宝去前台开房的机会。
商明宝:“我要单独开一间的。”
向斐然一本正经:“没了,满房。”
商明宝狐疑:“你都没问。”
向斐然一点头:“你也别问。”
“……”
房间在走廊中段,刷卡进去,商明宝被向斐然抵在玄关处。她心里一紧:“你别用力了!”
尊重下你的伤口行吗!
向斐然脸上不见血色,冷白的肤色有了森寒的味道,让原本就很黑的眼睛更如点漆,垂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商明宝:“分吗?”
一点开场白都没有的男人。
商明宝的嘴唇抿了又抿,对着这样一张脸,实在说不出什么违心话。
向斐然给了她足足一分钟时间,或许是几十秒。几十秒后,他将商明宝抱起,扔到床上。
窗户都没关,都是闹市的轰鸣声,月白纱帘后,正中午的日光在商明宝的眼里晃动得厉害。
()她并非不想,相反,想极了,可是心里委屈得厉害,眼泪一刻不停地流,指甲在向斐然的背上挠出血痕。很痛,向斐然皱眉,闷哼一声将她的手抓到眼前,一边狠送,一边哼笑半声:“让我想清楚,自己倒是去做了新指甲?”
商明宝负气地瞪他:“换副美甲换个心情。”
向斐然深沉地盯着她:“所以,我是你随便就能换掉的心情?”
商明宝要张口说是,很快便被顶撞得没声儿了,只剩下微张的唇中吐息香热。
她很快就感到了向斐然今天的不同寻常,不是什么坚硬力度或技巧耐心,而是奇怪的持久力。她几次痉挛,被抛上浪头,求饶的话也说得口干舌燥了嘶哑了没力气了,都换不来一点轻缓的意思。
有时候确实挺轻,可是深啊……没差,都让她水分流失。
激烈中,她尚惦念向斐然的伤口,扭头去看,又有向斐然将下巴掰正:“看我。”
“你……你伤口裂了……!”一句话被喘成两截。
“不疼。”
“……你打了麻药当然不疼!”
向斐然不住地亲吻她的手心、指缝,让她贴着自己的脸:“叫我一声。”
“斐然哥哥。”
向斐然盯视着她,没应。
商明宝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他想要的东西,心里颤栗,眼神从迷离疑惑变成了清醒和慌乱。
她几乎有阴影了。
躲着,不叫,顾左右而言他:“‘斐然哥哥’是你最喜欢的……”
“现在变了。”
商明宝的眼睫随着他的话语轻眨,鼻尖酸楚:“我不敢。”
她不敢。上次的那一声,代价如此刻骨铭心。有惩罚的事一定是错事……是错事。她不敢再叫了。
轻笼在她面庞上的呼吸很明显地顿住了。过了会儿,向斐然趴下身,将脸埋到她的颈窝:“是我的错……宝贝。”
他闭着眼睛,沙哑着艰涩着尾音颤抖着:“是我的错……是我胆小,懦弱,自私,是我爱你又怕你,是我想得到你又怕失去你,是我……没有学好这一课。”
商明宝的颈窝湿漉漉的,她不敢想,这灼热是他的眼泪,还是他的汗。总而言之都是为她而流……都是为她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