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上的男人,身子倚靠在椅背,燃着雪茄,烟火明灭间,一根又一根。
红酒后劲上来,他困的要命,又毫无睡意。
修长手指轻轻按揉着疲惫的眉心,胃里有难言的翻涌。
驾驶座的印壬轻轻叹了口气,拿出车里存放的滋补片,和保温杯一起递过来:“谢董。”
“没事,不吃了。”男人声音带了嘶哑。
印壬沉了沉:“您这样,虞小姐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心疼两个字,他本掂量着用的对不对。
转念一想,这话谢董是必定爱听的,嘴巴一溜,脱口而出。
男人果然没再拒绝,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声:“她会吗?不会的。”
小姑娘从一开始,看他的眼睛里,只有演员一般的微笑。
哪怕,在他身下,他紧盯着她那双清澈的桃花眼,让她睁眼看自己的时候。
那双淡然的眼睛里,除了生理的正常反应,半点爱意都不曾有。
不过,终究是听到了虞小姐三个字,便有了神奇的效果。
谢厅南拧着眉,孩子一样抗拒着接过养胃的滋补药片,就着温水服下。
别墅的院门开,黑色的宾利开了出来。
关教授把车子停在了劳斯莱斯不远处。
车窗开,人探出头来:“厅南,我也陪着你。”
谢厅南马上便明白了关教授的意思,礼貌点了点头:
“怀柔的星空,比主城区的更美,空气也好。”
“好雅兴!”
礼貌寒暄后,车窗关上,四下恢复夜的宁静。
谢厅南的手机一直在闪烁。
母亲江心的电话,已经响到了第四遍。
“妈,大半夜的,给我叫魂呢?”男人半是调侃。
“去哪了?晚上还回来吗?”
“回去干嘛?夜半惊魂?”
“什么乱七八糟的,”江心被逗乐:“听你谭伯母说晓松珠宝店要开业……”
“您老大晚上一电话,是想把我从梦里捞出来,连夜给谭家人送礼炮提前庆祝?”
江心被逗得咯咯笑:“别贫了,睡吧,提醒一下,怕自己也忘事。”
“我谢谢您嘞,挂了啊,江大局长。”
谢厅南迅速挂断电话,扔在了一旁。
今晚的夜,格外漫长……
虞晚晚再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多。
她竟然睡到了这么晚。
简单洗漱过,脚上崭新的萌兔子拖鞋还没来得及换,人就匆匆往外赶。
院门开,虞晚晚走了出来。
穿着昨夜的小香风套裙,柔顺的黑发披着,雪白的皮肤在晨光中,自带了珠光,圆润小嘴上,带了天然的樱桃红,春色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