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助理也把开的药备好。
关山一一叮嘱了服用方法:“中药煎服,苦点,受不了的话,就让印壬给你备着糖。喝了就卧床休息发汗,一般喝完两副药,保准能康复个七八成。”
虞晚晚没想到,看着严肃的关教授,这么细心。
红润的小嘴弯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漾满了真诚:“关教授,谢谢您。”
关山看着那笑容,微微的怔了一下。
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眼睛,隐在厚厚的镜片下,看不出什么情绪。
二十多年了……
在虞晚晚离开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小姑娘掉落的一根头发。
温安安的视线一直在不经意的往窗外瞟。
印壬到底是不是开着谢厅南的车子,来给自己的表妹看病。
这不典型的开着“公·车”办私事嘛。
关山来到她面前:“安安,进协和有段时间了,还适应吗?和舅舅说说。”
温安安不得不收回视线。
温夫人笑着过来:“大哥,今儿正是过来给您汇报来的。安安新去,那边的关系,您也给说个话。”
关山冷颜:“本事过硬才是最大的底牌。过来吧。”
温安安乖乖跟着过去,视线恰好被遮挡,看不到窗外。
那天,谢厅南意外收到了关山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除了日常对病例的叮嘱,还多了一句:
小姑娘腿上有轻微淤青,相信这定不是我厅南大侄子人为的。如果需要,我这边有自配的活血药膏,可让印壬来取。
那淤青,其实是虞晚晚拍戏时,多次高台跳湖留下的。
谢厅南唇角冷勾,暗想这关大教授一向肃冷,居然关心起别人家务事来了。
他定是误会了,难道他谢厅南还会对一个女人动手?
回到车里,小姑娘打了个招呼后,便坐的端端正正。
头因为发烧,昏昏沉沉的。却硬是忍着不吭一声,只安静地坐在后座的一角。
没有了那会献身的冲动,平静下来的虞晚晚,总觉得和谢厅南之间隔了距离。
男人接了个电话,是邢如飞和冯近尧他们,约他下午去马场骑马。
谢厅南掀了掀眼皮:“今天没空。”
那边的冯近尧不干了:“老谢,前几天约你你没空,你这是大项目成了,又上了央一新闻,故意拿架晾我们哥几个?”
“去你的。”男人弯唇,瞥着那个把身子紧靠在窗边的虞晚晚:“陪你们小嫂子呢。”
“我去,你是真敢说……”
“什么?拍电影的小心肝?把傻嫂子叫出来一起骑马啊……”
“滚,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否则,弄你。”
谢厅南下意识的手捂了下听筒,又看了一下虞晚晚那边。
那帮兄弟只道是谢厅南包养了一个妞儿。
在他们的认知里,应该是属于随时弃掉,金钱可以打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