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顿住,踟蹰道:“我来?”
她这番表现偏偏催化了邓新晟的身体反应。
他牵引着她,循循善诱:“可以吗?”
有句话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如今手都放上去了,哪里还留有回绝的余地。
程澄舔舔干涸的唇角,又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
然后抬眼看他,“我不说,谁还记得我们就要离婚?”
离婚是今后事,手下的是今日事。
而今日事,今日毕。
邓新晟倚在浴室的玻璃上,一只手覆上她的手,纠正它放在应该的位置。
他勉力压下嗓音里染上的情欲,“不要提,至少今晚。”
程澄挑眉笑笑,看在手臂的面子上,默许了邓新晟的过线。
直到半小时后,她轻轻挣脱开大掌,泄力般甩甩酸胀的手腕,“有完没完?”
……
所幸,终于结束了。
程澄切实体验了把照顾病患的疲惫,沾床倒头就睡。
早上是她被查房的护士叫醒的:“病人呢?”
程澄惺忪的睡眼扫向空荡荡的病床,登时瞪大。
人呢?人去哪儿了?
她打发护士待会再来后,正要找手机问他,病房门被推开。
邓新晟吊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提着一袋子早餐。
他一样样堆在程澄的面前,才道:“我让助理买好送来的,你爸的那份他已经送去了。”
医生已经嘱咐过很多遍,手臂经脉被割伤,切忌剧烈活动。
程澄没想离婚前再让邓新晟身上留下所谓‘爱的勋章’,因此格外紧张他的伤势。
“你手还好吗?”程澄问。
邓新晟眼角含笑,反过来问她,“我还想问你呢?”
她手能有什么大碍,程澄边抬手去掀粥盖边想。
手腕的酸令她骤然反应过来,这只手曾发挥了怎样的功用,记忆突然的复苏搞得她一时手忙脚乱。
“我、我能有什么事。”程澄佯装无事。
邓新晟单手掀开其余的粥盖,了然笑笑:“能用就好。”
程澄这才想起来要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