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也要!”
“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你就不怕别人看笑话?”
“这个世上的事,问心无愧就好!笑不笑,是别人的事;做不做,是我自己的事!”
“萧尘!我就问你,你说咱们之间这不明不白,到底算哪样?你不听我的,到底闹哪样?不说别的,就论陪你一起回来的佳妮,她又不傻,她看到我们这样的情形,她不觉得奇怪吗?”
“没什么奇怪的。我把我们的关系,应该说是所有的情况,都对她如实相告了……”
“你!”
……
郑雨儿获悉萧尘将两个人之间最为隐秘隐私的事全都告诉了一同前来的佳妮,顿时又气又急、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当然,她现在是受伤的人,眼下是躺在床上站也站不起来的。
见郑雨儿情绪激动,萧尘赶紧贴身安抚她,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
“雨儿,一切,都是我不好。行了吗?你能不能别生气?”萧尘温柔相诉,“佳妮是个和你一样的好女子,她听了我的介绍,连称是我作的孽!说是我害了你,把你弄得不人不鬼的!你知道的,我也委屈;可是,一想到受伤害最大的是你,就知道你比我更委屈!更要换位思考,更要将心比心站在你的角度看问题、想问题!”
郑雨儿静静地听着,眼中含泪,不做声。
萧尘突然大胆地,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很庄重,很圣洁,一点也没轻浮。
郑雨儿如瞬间触电。面色,悄然泛起小桃红。
“那你说,以后,以后,咱们到底怎样?”郑雨儿含羞带嗔,还是呀执意要问个明白。
“哎。你说,你说怎样就怎样。”萧尘自然是心疼不已,他本就不是个人渣,更不是个禽兽。
“我要你说。”郑雨儿执拗得很呢。
“我要你说。”萧尘偏偏不依。
“我就是要你说。”郑雨儿还是不松口。
“我就是要你说!”萧尘也不让步。
“你是复读机呀?你或者就是只会鹦鹉学舌呀?”郑雨儿有点儿急了。
“我就是复读机,我就是鹦鹉学舌!因为,我可不敢再惹你生气!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怎能再让你的心受伤?”萧尘呢,说的倒也是大实话。
“你不说我也不说了。但是,我的心,你是明明白白的,你也理当是清清楚楚的。”郑雨儿脸上的红晕,愈发洇染开来,像谷雨时节怒绽的牡丹,美,美不胜收;却,却又无比娇羞。
这样的郑雨儿,哎,郑雨儿呀郑雨儿,哪里还有半点女强人的影子?
人生呵人生!人生原本苦短,?别去追赶时间。?生命中,?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有太多的无奈心不得已。此前,那些?言不由衷,那些委屈求全,?只是迫不得已;?心口不一,?也许是情非得已!
“你的心,我懂!我只想掏出我的心给你看,它一定是红的,不是黑的!”萧尘呢,也被从未见过的、娇羞如夏日初绽粉荷的郑雨儿生生撼动了,他急急地表态说,“我只想知道简淑的下落,也想知道阔别五年多后她过得到底怎样,爱过、疼过、揪心过,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呀?若是她是幸福的,让我从此了无牵挂的,我就死心了!在此基础上,至于我往后余生如何抉择,你,难道还看不出我接到朵朵电话后恨不能长出双翅急飞而来的心意吗?”
萧尘,一番话,也算得上是言辞恳切、情真意切了。
“嗯呢。”娇羞动人的郑雨儿呀,顾不上身体的伤痛,燕语呢喃。
她其实是懂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心的。但是,不知为什么,真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要一次次、一次次地想去验证,想去求证。
这,又是为什么呢?
怕,得而复失?是不是这样的怕怕呢?
哎。
有时候呢,还真是“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真真是看不懂的。
但无论如何,他萧尘,还是得认呀?
“都说,‘冰心一片在玉壶’。我呢,借用这句话,就是想和你说清楚,我的心,是不会变的!而且,是那种永远!没法子的,其实,我就是个认死理的人!你懂的,爱就爱、恨就恨,没有中间道路的那种,更不会去玩什么灰色的暧昧。”说到这里,郑雨儿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尘!所以,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你千万莫负我和朵朵!被伤得死了心的人,莫若去死!”郑雨儿害羞不已地说出了真心话,眼中,又现泪光莹莹……
哎。
真是要了命了。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