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就见抽了几下石狮子
女人举着一张纸跪下来,声音凄厉喊道:“我有冤情,求青天大老爷给条活路!
宛平县衙。
知县王养濂套上厚棉服和师爷匆匆往外走。
师爷给他介绍情况。
“是一对母女打正阳门前石狮子鸣冤,守门士兵头一次遇见这种事,还是听周围百姓说起才明白,人已经押送到县衙了。”“明府这事闹得很大,正赶上清理积雪,目睹的百姓太多了,压不下去。”
王养濂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民间百姓只知道击鼓鸣冤,却不知道衙门前的鼓那是紧急情况下召集衙役用的,百姓私自去敲不管多大冤情,肯定要治个扰乱公堂秩序的罪名。先打再审理案件。
要是跪午门、长安门叩阅或是拦御驾喊冤,那就得最好边关充军准备。
几种选择下,正阳门打狮子鸣冤付出的代价最小。
衙门也就稍作惩罚,案子还是要接。
快到前衙门时,王养濂脚步慢下来,脸上带着思索,“易工,你说这背后是否有人教唆?”
普通百姓可不知道打石狮子鸣冤这个法子。
师爷摇了摇头,“属下猜不透,明府先审问,若是背后有人,想来很快就知道对方的目的。
王养濂也是同样想法。
“先打二十大板!”
王养濂做上大堂,在诸多过来看热闹的百姓目光下,先丢了二十支白头签将人打了一顿。
没多久两母女挨完打相互搀扶着进来。
王养濂一拍惊堂木,“尔等有何冤屈要告?”
年长妇人扑通跪下,“求青天大老爷奴家做主,堂奴家一条活路!”
栅栏外百姓指指点点。
王养濂又拍了一下木头,“公堂不许吵闹!”
他一脸严肃看向堂下,“你二人是何身份,路引何在,有何冤屈要诉?”
年长妇人拽住年少的女儿跪在地上道:“奴家崔氏,夫家姓刘,夫君为新城知县刘永和,康熙十八年地震,我夫君赈灾时不幸感染瘟疫病逝。“之后奴家便带了女儿扶棺回济南安葬。。。。"
说到这里她失声痛哭道:“谁料这一回去就入了魔窟。”
“先是族中长辈以办丧事为由举办宴席,足足吃了两个月,奴家夫君迟迟未能入葬,族中长辈几次推脱,不久便有催债的人上门,原来族中长辈以办丧事为由借了印子钱,利滚利奴家还不起,被抢走了所有积蓄。。。。。。
“祖宅也被族里以夫君无子为由夺走,奴家和女儿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还背着债,最后被催债人带去做暗娼偿还欠债。。。。崔氏哭得撕心裂肺,“奴家不明白奴家做错了什么,千里迢迢来京城,就是想青天大老爷给奴家和女儿指一条生路!”栅栏外百姓声音消失,偌大衙门只听见妇人伤心到极点的声音。
围观人群中,几名年轻书生一脸怒气,正所谓刀不砍自己身上不觉得疼。
他们是知道民间有吃绝户这种陋习,可也以为仅限于寻常民户家。
要知道眼前这可是一县之主的家眷!
他们这些秀才举人未来派官很大可能也是外派从知县做起,知县被吃绝户令他们狠狠代入了。
他们想到要是自己死后,妻女也是被这般对待,怕是恨不得从阎王殿爬回来!
王养濂扫了一眼大堂外,有不少人跟着眼红了,大概是共情了妇人
悲催境遇。
“崔氏,你既是官员家眷该知诬告可是要受到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