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其实没多大问题,问题是院内种植的植物实在是有点诡异。
“我算是明白这屋为何没人购买了,”七晓鹤惊叹着步过园边种植的满院月季,手指不自觉抚摸上绕柱生长的蔷薇,“这蔷薇哪来的?这屋子怎么这么西式。”
宋落停打开屋门,屋内的情景也在意料之外——壁炉、真皮沙发、木制茶几,墙壁上甚至还有巨大的木制鹿头。
七晓鹤也注意到了屋内,她的面色复杂:“请问我是在西欧庄园中么?”
“不是,”宋落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她戳了戳真皮沙发,袖间寒光一闪,真皮沙发破出了个小洞,她手指捻捻从小洞中冒出的白物,“填充沙发的是棉花。”
——在封建古代待久了,突然跳出一个西欧玩意,怎么想怎么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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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印度来的棉花,从西欧来的蔷薇……
七晓鹤木着脸:“颜朝内还有什么惊喜是我没发现。”
两人对着壁炉沉默了许久,七晓鹤将房契一塞,径直塞入袖中的占术盘之中。
她揉着太阳穴,转身就走:“不想待在这了,再待我估计就得拿个锄头当农奴了。”
她往前走个几步,占术盘骤然变得只有指甲盖大小,七晓鹤伸手点了点,一条细绳穿过占术盘的顶端饰物,硬是将其穿成了项链。
七晓鹤叹道:“方便多了——劳驾帮我带一带,万分感谢。”
自打宋落停拆穿七晓鹤身份以来,后者是越来越放肆,要用什么法术就直接用,不带一点遮掩的。
宋落停也没有拒绝,她将七晓鹤的长发撩至肩头,任劳任怨替她围上了项链:“这么胆大,真不怕我杀你?”
“哎呀,我可太害怕了。”七晓鹤敷衍着,感受到脖间力道警告性的一紧,她没忍住笑出了声,“怕什么,这一路上我都替你使过多少次清洁术了,也没见你拔刀对我啊。”
宋落停固定好项链,没好气地一戳七晓鹤的腰:“走了。”
七晓鹤扯着唇角继续蹦跶:“去铺上买点吃食吧,我有些饿了——你带银子了吗?”
宋落停叹气,跟着她游街:“带了些。”
七晓鹤在闹市之间穿梭,每个铺子都瞧上两眼却又停留不久,跑了半天,她终于在一个卖汤包的老婆婆面前定住。
“姐姐,好姐姐,我想吃。”七晓鹤可怜兮兮地卖乖。
宋落停同她僵持几秒还是败下阵,她侧头询问着老婆婆有没有能装包子的容器。
老婆婆找了找,还真就找出了一个木质手提篮,宋落停付了一两银子,提着还散着热气的一笼包子往前走。
七晓鹤咬了一口汤包觉得惊奇:“颜朝的汤包这么便宜?”
宋落停看着她一口一口将汤包吃完,又递过去一份:“央朝也是这么个价格。”
始终坚定一两银子一个汤包的七晓鹤拿包子的手停在半空:“……是吗?”等等,央朝商家也没提醒她多付了款啊。
一看就知道七晓鹤在想什么的宋落停在她耳旁笑:“在商家眼里,你的出手可是阔绰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