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转头心不在焉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愣神半晌,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像我的那群傻子弟弟。”
“群?”宋落停更茫然了,“你们家不只有一个年幼的私生子吗?什么时候又找回来了几个?”
……好蠢,多嘴了。
七晓鹤默默呼了自己一巴掌。
宋落停制止了她的动作,她想到了某种可能,神色逐渐严肃:“你到底怎么了?是丞相把脑疾传染给你了?”
七晓鹤好不容易才忍下回头砸宋落停一榔头的冲动:“你今天怎么那么好问?”
“……可能,是因为还有一周便是殿考?”宋落停歪着头想了想,答道。
七晓鹤当然能听出这是糊弄鬼的,她哼了一声算作回应,同时,马车入了府。
七晓鹤被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扶下车,突然回头问道:“等等,太傅府不是在相反方向吗?”
直到进了内屋,七晓鹤还是没能得到答案。
宋落停进来后便一头钻进丞相的书房之中,独留七晓鹤待在院子间。
七晓鹤叹口气,她随意脱下薄外衣扔给小厮,点一根蜡烛将烛蜡滴在桌上,趁烛蜡没干把蜡烛定在了烛蜡上。
定烛蜡这种方法还是以前在学校停电时尹慕告诉她的。
她问尹慕这样容不容易倒,尹慕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当然会,但当你在他面前直播打完一只金刚它就能变得坚不可摧,去试试不?”
试个der。
丫鬟从外头端过来一盘剥好的花生:“老爷还在与宋小姐谈话,小姐不去院子里玩玩?”
七晓鹤叹口气,往嘴里塞了颗花生,顺手翻开了一旁的书:“玩个头,一周之后殿考了,落了三甲可就没法玩了。”
这个丫鬟也算是陪了小姐好几年的贴身丫鬟,她深知小姐的脾气,笑嘻嘻地抢了一颗花生:“一周?一周是什么?”
七晓鹤正在翻书的手一顿:“七日为一周,你没听说过这个叫法?”
“没有,闻所未闻。”丫鬟答得干脆。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七晓鹤咽下一颗花生:“……我草。”这是一种可爱的草本植物。
一连逮住好几个人问,众人都是摇头表示从未听过此种叫法。
七晓鹤:“……”
那……宋落停……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书生与她的冤种画师们
次日,周星果然讲学迟到,还被夫子抓个正着。
她被夫子骂个狗血淋头瘫回到座位上,一回头就看见两个昨日还口口声声说会帮她打掩护的好友在背着她嘀嘀咕咕。
周星怨气比鬼还重:“亲,我被骂了一节课。”
两位亲回头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周星默然地看了看尹慕发沉的脸色,沉默半晌又看向七晓鹤。
当她看见七晓鹤的黑眼圈和诡异的惨白脸色后终于放弃了观察,她感慨到:“你们终于还是被丧尸化了吗……?”
两位丧尸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