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儿尬笑两声,真听不出这人是再夸她还是在损她,都说事以前了,她现在就是个伺候刘琮的近侍,她埋头喝茶,道:“胡兄缪赞,缪赞!”
老妪质疑的眸光还巡视在车儿身上,车儿饮完茶水,那老妪凑近了,还欲再倒,车儿赶紧阻止了她:”阿媪,我等在次叨饶了许久了,也该走了。”
说着,站起来拉张辽的袖子,哪知张辽这厮纹丝不动,就仿佛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般,车儿扯了他的袖子好几下。
那老妪目光落在车儿身上,积极挽留她:“小兄弟哪里话,不叨饶,一点都不叨饶……”还欲在说,听柴门外头有人呼喊。
老妪应了一声:“来了。”对着车儿又道:“你们先坐着,我出去一下,立马就回。”
说完又往外头走开了。
这般委实是不好走了,车儿看老妪出了正堂,猛的扯了一下张辽的胡子,气呼呼道:“张将军,你是听不到我将才说了什么嘛?”
张辽胡子一抖,将车儿的手抖开,仰头饮尽了茶盅了一点的茶沫子,眼神望着老妪离开的地方,等了一会子才说:“喂!黑炭头,你不说家里有好酒吗?酒呢?”又举了一下茶盅道:“就给我们吃茶?”
胡大仁几欲气死,被这人左一句“黑炭头”又一句“黑炭头”,撸起袖子,就要和张辽干架。
张辽也不怕他,茶盅往桌上一丢,一拍手,做出一副打架的样子道:“你来,爷我怕你不成。”
胡大仁是真怒了,牙咬的吱吱作响:“谁怕谁就是孙子!”
车儿还来不及将这两人分开,他们就又扭打到一起,你揪我的胡子,我扣你的眼睛。
“大仁!你在做什么?”老妪手里举着半扇不知是什么的肉,站在堂口,惊呼道。
胡大仁看阿娘这么快就回来了,赶忙收了手,嘴里嘿嘿道:“阿娘。”
一个不注意,张辽得了势,在胡大仁眼皮处一揪,将这人的眼皮子揪起,又弹了回去。
胡大仁嘴里疼的“嘶嘶”直吸起,眼睛疼的睁也睁不开,他忍不住去摸被张辽揪疼了的眼皮子,嘴里笑嘻嘻道:“阿娘,没事,我和张将军切磋武艺呢!”
老妪看着胡大仁手里还握着张将军的一把胡子,道了声:“胡闹!”就要过来拍胡大仁的头。
胡大仁一跳,惊呼道:“阿娘,是真的,没有骗你!”
张辽看胡大仁挨了好几下打,心里痛快了,这才拱了拱手,道:“阿媪,胡刀手没有骗你,我们是在切磋武艺。”
胡大仁站在老妪后头,抖着眼皮,瞪了张辽一眼。
张辽眼珠子一转,又道:“我们刚在打赌,如果我赢了,就饮您家里的美酒,如果胡刀手赢了,我就把我最宝贵的胡子给他一把。”
说着,做出了惋惜状:“看来,我是无福消受了,听闻您家里的美酒,香传十里,让人垂涎欲滴呢!”
老妪听张辽这么说,转身又拍了拍胡大仁,胡大仁这回没有防备,被老妪拍的几个趔趄。
老妪道:“将军哪里话,我就是个酿酒的,您想喝酒喝,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大仁这小子太不懂事了。”
说着,抬了一下手里的半扇肉:“刚好有肉,将军您等等,等我把这肉炖好了,吃肉喝酒。”
张辽抬手:“那就劳烦大娘了!”
老妪笑道:“哪里哪里,那将军您稍等片刻。”说着,拿着肉出了堂口。
胡大仁瞪着张辽,咬牙骂道:“卑鄙!”
张辽目的达成,也不在乎自己的胡子被胡大仁揪去一半,对着胡大仁拱了拱手,装模作样道:“那就叨饶胡刀手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