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儿忍不住对张辽翻了一个白眼,不想这人居然这般幼稚,这等小事,与口舌之利也要承的。
她对着张辽行了一礼,正打算要走。
里头的胡大仁也顾不及和张辽打嘴仗了,喊住车儿道:“车儿,你莫走。”
他拉开柴扉门,将车儿拉了进来,道:“屋子里头还有些好酒,你浅啄几杯,陪我说说话,给我娘说道说道。”
这可得了,上次醉酒的事情车儿还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呢。哪里还敢再次喝酒。
她赶紧推脱:“不了不了,我酒量尚浅,怕酒醉误事!”
张辽的耳朵竖起来了,往车儿后头挪了挪,用手肘顶了车儿后背一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车儿暗骂张辽此人没有志气,将将还和胡大仁吵架呢,此刻倒是应为一杯酒就服了软了。
也罢,反正回去也没有事情可做。
进了屋子里头,那老妪听见动静,抬头骂道:“不是让你在外头跪着好好反省吗?跑进来做什么?”
说着,看着也没有看,抬手就要打。
胡大仁一跳,躲到车儿身后,委屈道:“阿娘,这里有我朋友在,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说着,往后头的张辽身上一瞄,两人视线一对,看张辽那厮,分明是胡子早颤抖,强忍着笑意的模样。
胡大仁脸一红,狠狠的瞪了大胡子一眼,又转头,委屈的将阿娘看着。
老妪这才看清屋子里头还有其他两个人在,服装奇异,显然不是这里的村人。
这应该就是儿子嘴里提到得那些人了,心里了然,对着他们笑了笑。
老妪瞪了胡大仁一眼:“你小子给我等着,待会儿再和你算账。”
随口说着,脸上又挂了笑,将张辽和胡车儿引到堂内上座。
车儿环顾四周见这屋子内光纤不足,只在右侧屋顶开了个小小的窗户,了了无几的光纤偷偷溜了进来。
家具颇为败旧,老妪给他们煮了茶水,随手倒着,嘴里念念:“家里破败,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招待二位,只有这茶是这小子爹多年的收藏,也是些陈茶,望二位不要介意才好。”
车儿拿起茶盅,抿了一口,道:“阿媪哪里话,是我们唐突,打扰您了。”
老妪坐在下首,听车儿这般说,抬首打量车儿,眼里笑意越来愈浓,看车儿将茶饮完,又倒了一盅,问道:“小娘子,看这年岁不大,得也在这军营里头谋生计?”
车儿饮茶得动作一顿,将茶盅置于案上,将想开口说话,听到胡大仁位她解释道。
“阿娘,你说甚胡话,这是我胡兄弟,上次去刘将军营帐,要不是这小兄弟救我,孩儿我很可能就有去无回了。”
张辽本是来喝酒的,进了屋子,别说酒了,像样的茶水都没有,虽说除了酒水,新茶旧茶,他也品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不爽利,握着小小得茶盅,嗤笑一声,嘴里喃喃:“那个是你小兄弟?”
胡大仁听到了,恶狠狠的瞪了张辽一眼。又对胡车儿道:“车儿,我知你不喜欢别人言谈你的长相,我阿娘眼拙,你莫要气恼。”
车儿摆摆手,笑道:“无碍,不知者无罪嘛!胡兄说的是,阿媪,我确实不是女儿,自幼便是这般男生女相,生的女儿儿一般,这般长相,怨不得人人都说的。”
说着,连连饮了几口茶水。
胡大仁又给阿娘说道:“阿娘,你莫看车儿这般娇小柔弱,可是她足智多谋,厉害着呢,以前还是将军的军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