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怡命自己的丫鬟,去把阮宁身边的嬷嬷叫过来。
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快步而来,她垂着头,缩着身子,倒是比阮宁更像是从乡下来的。
“老奴常氏,见过二小姐。”
“姐姐自打离家,到刚才,有什么异常吗?”阮心怡问道。
“这个……”常嬷嬷飞快地看了阮斌和阮二小姐一眼,“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阮心怡见那嬷嬷欲言又止,不由轻喝,“讲!”
常嬷嬷却垂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一言不发。
阮心怡柳眉倒竖,“呵,刚离了我阮家,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娘手里呢!”
常嬷嬷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不说。
阮心怡正要发怒。
阮斌这老狐狸却是明白了,他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荷包。
今日他家嫁女儿,荷包里装着打赏用的碎银子。
常嬷嬷慌忙接过荷包,捏了捏,笑逐颜开道:“大小姐一开始只是哭,老奴把夫人给的药,放入她茶里,哄她喝下之后,她竟昏死过去。”
“老奴又把夫人给的香,点在新房里,也不见她醒。”
“那香是算好的时间,等王爷回来时,浓度刚刚好……可是屋里似乎没有发生……”
父女俩闻言,对视一眼。
阮斌惊讶道:“我们来早了?还是……燕王他不行?”
阮心怡却道,“这算什么异常?”
常嬷嬷小声道,“大小姐喝下茶之后,睡得太沉了,老奴摸了一把……好像没有呼吸了……”
“呸!大晚上的,不可胡说八道!”阮斌怒斥。
阮心怡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个婆子太贪财!净想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