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哥,说了什么?”王胖的个头有点低,踮着脚尖蹦跶了两下都没看清纸条上写的内容。“是孙主簿的传书,说赵福身上的伤有了定论。”赵杨氏和赵河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王责任皱着眉头看完后把传书递给了王胖,随后他看着赵杨氏,神情严肃。“赵杨氏,受害人赵福身上最严重的伤,就是大腿内侧的割伤,这个伤口已经确认是他自己亲手所致,而他受伤后的血腥味儿才会吸引这些饥饿的畜生失了神志撕咬他,他身上到处都是撕裂伤,经验证确实是牲畜所为,而赵福的膝盖骨,是摔碎的。”赵杨氏想反驳,被王责任制止。“综上所述,赵福的事情就是意外,”王责任语重心长地劝说道:“赵杨氏,切莫在因为心中不忿随意去县衙递状纸告自家了,这次幸好来的是我,才能小事化了啊!”王责任说完,就领着王胖走了。赵河迅速系好腰带跟上,送他们二人离开。赵杨氏想追,被孙芳眼疾手快地冲上去挽住了胳膊,她还故意大声说道:“娘,你听听王哥说得多在理?如果不是王哥,您这就属于报假案,是要被抓去受刑的!也是王哥把你当自家长辈,才没有斤斤计较。王哥从县衙来一趟多辛苦?咱家失礼到都没请王哥喝口茶歇个脚,王哥不仅不计较还处处为咱们着想。娘,您可千万别再闹腾了,都是一家人呐!”王责任是走了,可孙芳说的这些话,听进去了不少,旁边还有赵河帮忙解说,那是被哄得心花怒放的。县衙里这两位办差的,来得快走得也快。赵杨氏一堆苦没能说出来不说,还被扣了一个“报假案”的帽子,气得她喘了几口粗气,翻了个大白眼人就不省人事了。张如吓坏了,拍着大腿“哎呀,哎呀”地直叫,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别哎呀了,你快去请大夫过来瞧瞧!”赵忠也吓得不轻,先催促张如又询问孙芳:“弟妹啊,先让娘去你屋里躺着如何?去她院子里也太颠簸了些。”主要他一个人也抱不动赵杨氏啊。孙芳可不敢这个时候犹豫或者说不同意的话,必须捏着鼻子紧张地上前帮忙:“大哥说的是,快,我跟大哥一起,把娘抬屋里去。”抬?那不显得他太弱鸡了?赵忠弯腰去抱地上的赵杨氏,老娘比他想象中的要沉得多,他梗着脖子咬紧牙关才艰难把赵杨氏抱了起来。在他想起来去看孙芳的时候,发现孙芳已经在前面领路去撩悬在门上的棉布帘子去了。赵忠想到二弟妹没有看出来他的失态,才微微松了口气,岔开着两条腿上台阶迈门槛,终于是把赵杨氏放在了床上。赵忠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把额头上的汗水抹掉,就看见赵河进来了。“娘怎么样了?”赵河的身后还跟着大夫和张如。“还昏着,赵大夫,辛苦你又过来一趟。”赵忠还没回话,孙芳就抢先一步回答了赵河。赵大夫四十多岁,这两天往赵河家跑了三回了,昨个儿光看赵福都来了两回,今天刚起来药都没晒完呢,就又被拉了过来。在院子里的时候,他看见了安小舞,想到赵杨氏骂安小舞说她脑袋开了瓢都能一晚上复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会儿赵大夫的心思还在安小舞身上,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孙芳的话。“赵大夫,先看看我娘的情况吧。”赵河低声提醒道。赵大夫回神,又从窗户那看了两眼安小舞,满脑子在想,这小姑娘挺眼熟的,他到底在哪里看过呢,边想边提着药箱走到了床边。搭在赵杨氏的脉搏上探了会儿脉,赵大夫有些无语地收回手。他捋着自己的小胡须,开始琢磨着怎么说才能不会伤了邻里间的和气,不会让赵杨氏太没有面子。“赵大夫,我娘这是怎么了?”赵忠紧张地问道。咋瞅着赵大夫的神情不太对呢?娘可别真的出事啊!赵大夫回神,对着赵忠笑了笑:“大家莫慌,赵老夫人就是被气的,一时间气急攻心,加上这两日没有休息好,身体太过疲倦才会如此。”“我会开两副安神的药,一会儿可以先把药煎好喂她喝了,这一觉睡醒后,人的精神气就能恢复不少,过两日若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再来看看就是。”赵家人听完赵大夫的话都沉默了。赵忠有点没有听懂。张如是个直性子,张口就问:“赵大夫,娘这样昏着,为何还要强喂她喝些安神的汤药?”“她既然是被气得气血攻心晕了过去,不需要喝些纾解气郁的药么?”抱着灵宝进来的安小舞扬声道:“她就是睡着了而已,赵伯伯说的好含蓄,要我说,安神汤药都不需要开,直接把安神香点上,她能一觉睡到明儿个日上三竿。”赵大夫沉默。张如盯着安小舞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数落道:“小舞,不管你有没有和厌哥拜堂,你既然在赵家,就要遵守赵家的规矩,娘是你的长辈,你要称呼她一声祖母,怎能说出这些不敬祖母的言论?若传出去,街坊邻里会如何看我们?”赵河和孙芳的脸色当即变得有点难看。孙芳推着张如往外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嫂不是担心娘么?不如拿着药方先去帮娘煎药吧。”“大哥送送赵大夫吧。”赵河也对赵忠微笑。赵忠憨厚点头,笑着陪着赵大夫出了院子。去而复返的孙芳,走到安小舞身边就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开始哄劝:“小舞,我大嫂那人就是嘴碎了些,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和你叔叔都没有想到拘着你的意思。”“我是个自私的,也不:()我对爱情不屑一顾,发财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