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和靖王都对这事不热衷,是以在大婚当日,靖王以处理事务为由没有圆房。后来原身又以身子不爽婉拒靖王,所以孟望云如今能够完全安心,不用害怕带娃这种事某天降临在自己头上。
孟望云找准时机,摆脱了靖王毒唯,在自家马车附近看到了崔家五小姐,崔玟。
崔家五小姐是原身的闺蜜,幼时就展现出极高的作诗天赋,在京都名盛一时。
但她在崔家并不好过,她的生母是她父亲的续弦,刚生下她不久就一命呜呼。然后她父亲又续娶了一位,就是如今的崔家主母,膝下有自己的孩子。
她在家中可谓如履薄冰,爹不疼娘不爱,又无亲近的姐妹兄弟,过得比较艰难。
故而当有请人为茗饮斋作诗的想法时,孟望云立刻就想到了她。一是她的才华过人并有名气,二是孟望云想带她一起挣钱。
在孟府养病时,孟望云收到了她的来信,关心地慰问她身体如何。孟望云在回信中就提及为茗饮斋赋诗一事,得到她的同意后方去茗饮斋谈生意。
在成为茗饮斋东家之后,她已经和掌柜谈好,把每月属于她的分红抽出一部分,送至崔家五小姐那。掌柜自然无不可,毕竟现在这都是孟望云的钱。
“阿云。”
崔玟柔声唤她,这是两人除书信来往外的第一次见面。当然,这是仅于孟望云而言。
孟望云更想和这位原身密友保持书信上的联系,而不是线下面对面。在原身熟人面前伪装,实在是耗尽了她的演技。
“进车里坐。”孟望云牵她的手上车,“一会儿我让车夫先把你送回崔家吧?”
“没事,”崔玟笑道,“我和母亲她们一起来的,她们一会儿就出来。这会儿功夫,阿云陪陪我好不好?”
碧烟端来糕点,“玟姑娘快尝尝,这是我们姑娘最近喜欢常吃的呢。”
崔玟拿了一块尝了一口,“咦?阿云变口味了?”
孟望云正欲解释,碧烟就替她说了:“最近天寒,姑娘又才痊愈,所以口味有点变化。玟姑娘若是尝不惯,这儿还有些别的。”
有关糕点口味的便如此翻篇,为了抢占崔玟注意力,孟望云连忙抛出一个新话题:“玟姐姐,你知道朝中有没有姓‘郝’的大人吗?或是有几位郝大人?”
“应是只有一位姓郝的官员。”崔玟沉思,“而且他在十一月有个宴会举办,说是想请各家未婚的女郎男郎吟诗作画。我父亲之前就收到了请帖,他想让我去。”
“辜月酉时”的“辜月”正是十一月,孟望云又问:“宴会几时举办?”
“朔日申时。”
十一月一日的申时?申时之后便是酉时,那个凶手虽没留下日期信息,但酉时这个时间点离申时实在太近。
比起其它不知所云的成就名称,这个“百鬼见郝”既已出现在身边,孟望云就不会放过这个达成成就的机会。
但问题来了,孟望云没有请帖。
崔玟被她的目光盯得好笑,不用她说,也与她心有灵犀:“请帖上说了,受邀请的人可以带一位好友去。好啦好啦,我带你去好吧。”
孟望云为崔玟倒了一杯茶:“姐姐喝茶~”
至于吟诗作画,她自然不会。
但她不怂,她再丢脸也没事,原身本来就不会。
“但阿云,你得为靖王服丧啊,”崔玟为她觉得为难,“服丧期不能参加宴会。”
对此,孟望云早打算好了。她叹息一声:“我知道。可是此次郝大人疑有性命之忧,而他曾受靖王殿下照拂,又为殿下瞻前顾后。”
“若是殿下安在,得知郝大人会有此一难,又怎会坐视不管?”孟望云露出一脸愁容,“我虽需为殿下服丧,但殿下若知我此举是为郝大人的安危,想必他也不会怪罪于我。”
若是有人拿她参加宴会之事刁难她,她就让易织春再写一批以她为主角的故事,好好地、到位地渲染一下她的煞费苦心。
不是她想参加的,实在是她太爱靖王了,所以爱屋及乌,无法旁观郝大人遭此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