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刚刚过于紧张,还未曾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被磕出了好些的伤。
偏着后面之人还碰到了她的伤处,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痛。
而且她对这救命恩人也颇感无奈——
怎么感觉这人神神叨叨的呢?
和他讲话他也不理,现在更是动也不动,连手都没收回去,倒像是个木头桩子一样呆住了。
就在这时,晏哲钰手下来报,将晏哲钰从宕机中“解救”了出来。
“报,燕军左翼似往郡守关以南退去。”
刚好与苏婉婉所言之地对上。
晏哲钰暗恼自己刚才的失神,便正了正衣襟,立刻命令道:“速派阎飞赶往郡守关,务必在燕军抵达之前堵住那郡守关。”
说完,他驾着战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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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婉这辈子,哦,现在应该是两辈子了,两辈子都没感受过这么大的风。
狂风扑面而来,脸颊被风刮得生疼,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她只能眯着眼努力适应。
身体随着战马的奔跑上下颠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吐的厉害,全然不似从前电视里演的潇洒。
苏婉婉迅速的歇了想要一人一马驰骋天下的心思。
待晏哲钰与萧滕、阎飞等众人汇合之时,众人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每个人的心里都如同炸了锅一般——
将军这是怎么了?仅仅一夜未见,那怀中怎么多了个女子,居然还抱在一起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们究竟错过了什么?
平日里闷头打仗的大老粗们,此时一个个仿佛都想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那满是疑惑的眼神,好似都要从那眼珠子里蹦出来似的。
那眼神看得晏哲钰有些坐立难安,但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外人轻易也察觉不到他的变化。
只有最熟悉他的萧腾,好像从他家将军那微微一滞的动作中看出了一种被人戳中心事的不淡定。。。。。。
萧腾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不禁想到:难道他家将军这是终于铁树开花了?
此时,晏哲钰也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做法有些欠妥,但碍于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对众人说道,“有什么事回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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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战事暂歇。
营中,众将领汇报完军情便纷纷退了出去,唯有晏哲钰的几个心腹仍留在帐中。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问却不知怎么开口。
猛虎将阎飞可是憋了好久,一见军师还不发话,便直接上前说道:“将军,您和那女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阎飞不愧是猛虎将,说起话来竟像是在质问他们将军,一看为人就很“虎”。
要知道以后这“虎”法可是没少给苏婉婉添麻烦。
在座的众人对阎飞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
毕竟他们将军在用人方面只以能力为考量,平日治下之时,从不搞察言观色、溜须拍马、谨言慎行那一套。
但阎羽可是天天担惊受怕,就怕他哥这嘴上没个把门的,惹恼了别人,早晚被人收拾了去。
随即道:“将军定有自己的考量,你不懂就别乱说话。”
“我怎么不懂了,那楚晔可就是被这女子迷昏了头才落到咱们手上。”
“你没见到她昨日就开始诱惑咱们将军,都主动坐进咱们将军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