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眼底泛起笑意,若是心怀愧疚,那找他办事岂不是很容易。
于是又修书一封,张扬的字迹写在纸上,笔下的墨迹泛着水光,顷刻间,便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两页,派人送了出去。
另一边的裴府,书房。
裴慎站在烛火前,是长久的寂静。
“你说,京中并无柳昭户籍记录?”
裴慎打破寂静,质问着裴七,眼中是淡淡的冷意。
裴七跪在地上,感受到上头的威压,硬着头皮说道:“是,聚鲜楼的文书登记人并非柳昭。京中也查不到任何此人的痕迹。”
裴七说完,又是长久的寂静。
裴七低着头,感受着上首凝视的目光,努力隐藏自己。主子不让走,他便僵持的跪着。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松竹的声音传来,“少爷,聚鲜楼送来一封信。”
此话一出,裴七感觉裴慎的目光更冷了。
听到上头的“下去。”后,裴七不敢停留,快速的行完礼,便飞一般冲了出去。
他怕他再出现在主子面前,主子得赏他几十棍子。
裴慎看着龙飞凤舞的字迹,处处都透露这字迹主人的张扬,和他之前收到的截然不同。连语气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信中内容更是毫不客气,直接质问他为何受她委托之事毫无进展,还堂而皇之的让他查明金玉楼背后之人是谁,能不能得罪。最后在末尾处才来一句:“金玉楼一事,承蒙相助,不甚感激。”
真是,嚣张至极!
明明她也期瞒了他,却毫无愧疚之心。
裴慎将信对这烛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喊了裴七进来,“下去领罚。”
裴慎抖着眼皮,这都没躲过去……
第二日苏念醒来,简直是神清气爽。
将床底的金元宝拿出来又看了一眼,更觉心情舒畅。
早早来到聚鲜楼,将菜品试好。
看着每日那大差不差的菜式,苏念觉得有必要为聚鲜楼增添些特色。
想了想,京中物丰,菜式多样,但气候偏寒,大多口味较重,佐料较多。
苏念最后打算尝试引进鱼肉,可做成清淡和辛辣口味。
京城在大渊中心,周边无临海,也无大江大河,鱼类稀少。
她在舒州时,最常吃的便是鱼肉。新鲜清蒸的,红烧的、煎制的,还能晒成鱼干,便于储存。
可引进和养殖又是一大难题。
苏念记得,车夫冯叔不是京城口音,和京城口音有些像。
她起身来到马厩,冯叔在给马喂食。
听到她的询问,冯叔很是疑惑:“东家,你怎么知道,我是雍州人。”
苏念眼睛一亮,雍州临近京城,难怪冯叔会到京城来。最重要的是,雍州有一条大江经过,鱼类应该是多的。
她和冯叔商讨,想将雍州的鱼送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