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教主你现在就答应我的条件。”
“来日方长,你我都还有时间可以好好考虑。”
萧赋安闻言,伸手一掌拍向了面前的茶桌。
茶具相撞,茶桌摇晃,一条桌腿发出微弱的断裂声,开始往一侧偏倒而去。
“你耍我!”
他怒不可遏。
庾淑蓉抬高了膝盖,竭力顶住了那一侧倾倒的桌角。
正在隔壁房间整理箱箧的思韵听见了响动。
她连忙推门而出,到了庾淑蓉卧房门口,伸手敲响了房门。
“娘子,你没事吧?”
“没事,思韵你不用进来了。”
庾淑蓉伸手将茶桌上的茶盘抬起,将茶盘和盘中茶具一起放到了一旁的地下。
桌上没了重物,她的膝盖上也松快了些。
“起身时没留意,差点被椅子腿绊倒,便着急用手撑了一下。”
“还是让奴婢进来瞧瞧吧,若是磕碰了哪里,郎君会责怪奴婢的。”
“未曾磕碰,云舟那里有我,我会同他说清的。思韵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收拾完了,歇息一阵,等我睡醒了,也好陪我交际。”
思韵听得出庾淑蓉今日有些古怪。
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主子,主子再古怪,说出的话那也是金口玉音,她只有顺从的道理。
思韵应了一声是,便压下心底的疑问离开了。
“教主小心动气,明日庾相艾寿之宴,来者皆是皇亲贵胄,那些人平日里别的不缺,缺的就是拿来消遣的趣事。”
待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庾淑蓉才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看向了对面恼怒至极的萧赋安。
“教主不为自己考虑,也总该为嫇灵教那数千无辜教众考虑。”
“你威胁我?”
萧赋安故意将双手撑到桌上。
将半身的力都施加到摇摇欲坠的茶桌之上,俯身靠近了对面的庾淑蓉。
“三娘子,我平岳君,生平最恨人威胁我。”
萧赋安笑容阴寒,威胁人威胁得恣意爽快。
可庾淑蓉双膝顶桌,负担恶意却负担得十分辛苦。
她这样惯于讨好他人的人,一向都很愿意忍耐。
但萧赋安却不太一样,他屡屡试探,屡屡威胁,屡屡折磨得她身心俱疲。
他总是在她底线边缘试探,逼得她忍不住去撕下自己脸上那张老好人的面具。
“萧赋安,坐下。”
庾淑蓉冷了脸,语气中带上了难得一见的不耐烦和命令。
“桌子塌了,闹出动静,这烂摊子我没耐心收拾。”
“你我二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哪一个出了意外,另一个都别想独善其身。”
“老天爷是白给了我们两次重来的机会,可谁又能知道,这机会还会不会有第三次呢?”
萧赋安闻言,说不出话来,只冷冷地盯着她。
庾淑蓉的话让他无法反驳。
第一次重生后,萧赋安本以为是嫇女娘娘显灵,独为他一人降下了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