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宴此时面无表情,看不出一点儿怒色。
沈岁却觉得他好像快要被气死了。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周宴抬手漫不经心扯了扯领带,随后又慢条斯理解开手表,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退无可退,跌坐在床。
待她想要起身逃跑却为时已晚。
她被周宴扔到了床上,他用刚解开的领带绑住了她的双手,粗暴抵在床头。
他轻佻的捏着她的下巴,笑了声,桃花眼漾着漂亮的流光,他笑起来少了几分厉色,是极其亲和好看的。
“这几天我太忙了,忘了你离不得男人,怪我没时间满足你。”
“是我不对,我道歉,对不起,岁岁。”
“今晚老公好好的喂饱你。”
这话带着浓烈的羞辱。
沈岁被气出了泪,他用指腹帮她擦了擦泪:“哭什么?省点力气等会儿再用。”
周宴给了她一场近乎惨烈的惩罚,她的指甲抓破了他的皮肤,实在受不住的时候,她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尝到了血腥。
他很用力,她好痛。
最后,她还是不断的用嘶哑的声音哭叫着我要离婚。
周宴身上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腰腹和后背上都是她的抓痕,脸上也有她用指甲划破的伤口。
他下床,从容不迫穿好衬衣、西裤。
很快又穿戴整齐,打扮的一丝不苟。
她满身斑驳的痕迹,狼狈的躺在床边。
沈岁看见周宴打开了书桌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之前压在最底下的手术单,他将苍白的纸页甩在她的脸上。
这是她两个月前做清宫手术的单子。
周宴好像早就知道她去做了手术,知道她打了他的孩子。
沈岁捏紧了身下的床单,声线发颤:“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周宴点了根烟,语气并不在意:“你怀孕的时候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