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第二天在民政局等了周宴半个小时。
男人姗姗来迟,眼底青黑,看起来昨晚像是没有睡好。
沈岁将之前那份离婚协议递给了他,签完字就可以去拿证。
周宴还是没看,拿出了份新的:“婚房归我,砚池那栋别墅给你。”
除此之外,周宴还给了她不少的现金和股份。
沈岁并未客气,照单收下。
签字的时候,周宴迟迟没有下笔,他说:“不离了吧。”
沈岁已经签好了字:“周宴,你快点。”
结婚的时候,他催着她签字。
离婚时,却反了过来。
周宴还是没动笔,他其实,从来没想过会真的要离婚这一天。
沈岁心平气和看着他,说:“你是真的要逼死我吗?那我去死好了。”
周宴捏紧了笔,随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岁以前想也想不到,原来自己也会是能让他妥协的软肋。
离婚证很快局送到了两人的手里。
十年的感情。
自此彻底画下了句号。
梁珈玉来民政局接她。
她去了洗手间。
周宴在门口看见了梁珈玉,男人停下脚步,他没忍住,面露嘲弄:
“梁珈玉,你真是迫不及待。”
梁珈玉站在斑驳的树影下,神态从容:“周哥,我来接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