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空空的,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也在这个瞬间冰封住了。
半晌过后,他冷声道:“你让开,我和他的事还没说完。”
沈岁挡在梁珈玉面前:“你这是要好好说话的样子吗?”
沈岁知道周宴平时有锻炼的习惯,他的一拳头也是能要人命的,而梁珈玉,是没有什么还击之力的老师而已。
周宴感觉自己在她眼中,成了蛮不讲理一个恶鬼。
真打起来,梁珈玉也能和他打的平分秋色,只是刚才梁珈玉没有还手罢了。
梁珈玉咳了两声,脸色苍白,安慰她说:“我真的没事。”
说完他就又咳了起来。
沈岁紧紧攥着他的手,眼泪簌簌的落:“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梁珈玉大半个身体都靠在她身上,替她抹去眼泪:“不要哭。”
周宴被这一幕刺激的快要理智全无,眼中浮起的血丝,触目惊心。
她脸上是为梁珈玉落的泪。
他心里却也好似在流血。
沈岁拉着梁珈玉转身就要走,梁珈玉回过头来,看向那个站在暗处的男人。
他笑了笑,无声说了几个字:“周哥,谢谢。”
周宴在沈岁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想明白了。
梁珈玉是故意激怒他的。
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而易举挑拨她和他之间已经不剩几分的感情。
她会更恨他。
但是那又怎么样。
就算沈岁恨死了他。
她也没办法和他离婚。
哪怕周宴清楚他和沈岁的婚姻,只剩下互相折磨。
那也要彼此折磨到白头。反正,谁他妈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