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不敢隐瞒,这是这事儿不敢让夫婿知道,故而……故而才跟栓子兄弟撒谎的。”
“若是民妇的夫君知晓民妇曾经……曾经……”说到这里,柳杏儿就瑟瑟发抖,眼泪一滴一滴地往滴落。
看得人心软不已。
毕竟任何妇人被送进青楼里走一遭都是要命的事儿,回去轻则被打被骂,重则被休被卖。
甚至还可能被逼自尽。
催知义的眼眸闪了闪,他道:“你放心,本县正是因为顾忌这一点,带人来趁着无人找你。”
“你只要实话实说,本县就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
谭捕快道:“柳氏,我们大人向来说话算话!你尽可放心!”
张捕快也道:“对,其实我们是可以大张旗鼓来查的,毕竟春香楼里有卖身契。”
柳杏儿紧张地看向催知义和两名捕快,卖身契!
竟然还有卖身契这种东西落在别人手里!
催知义:“你别怕,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等案子了结了,本县会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
柳杏儿就战战兢兢地把那天的事儿说了出来,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救我的人身上有
血腥气,他大概有……有谭差爷那般高,戴着一个黑色的头套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身材要比谭差爷要结实一些,但是不胖。
他把我提溜上房顶,带着我从房顶跑出了春香楼之后,就把我胡乱扔到一个巷子里。
然后他就不见了人影儿,我不敢在巷子里多待,等腿上有劲儿了就连忙去找谭墩子……”
“他跟你说过话吗?”催知义皱眉问,只有个身材连脸都没看到,这怎么找人?
柳杏儿摇头:“没有,民妇问他是谁,他没吭声儿。”
“大人,恩公他……恩公他可是杀人犯?”
“民妇听母亲回来说春香楼有人被杀了,就一直很担心恩公。”
“大人,恩公是好人,那人肯定是坏人,不然恩公不会杀他的!”
柳杏儿焦急地求情,催知义道:“他是好人坏人由不得你来评判,自有律法来衡量!”
“而且,你岂知他顺手救人不是为了扰人视线?给他自己争取逃离的时间?”
柳杏儿白着脸晃悠起来,一副摇摇欲坠,接受不了这个说法的模样。
催知义在心里叹息一声儿,乡间村妇,到底还是心思单纯了些。
“你没听过他的声音,可有看到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