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纷纷看向杜秀才。
柳杏儿看到杜秀才就跟原主记忆中的人对上号了,这是原主的心上人呢!
看起来问文质彬彬的样子,长得还行吧,就是太阴了些,柳杏儿不喜欢。
就外形条件来说,比陈虎差远了。
柳杏儿没搭理他,给先来的人装蒸糕。
杜秀才咬牙道:“这些我全买了!”眼前的姑娘虽然用布巾子包了头脸,但她的眼,她的声儿,便是日日魂牵梦萦的那个,杜秀才如何能认不出?
柳杏儿头也不抬:“这位公子对不住,您的钱大,小女子找不开。”
说完,她又收了十个铜板,给人装了两个蒸糕。
“不用找!”杜秀才将银子拍在案板上,就要去拉柳杏儿。
柳杏儿连忙躲过,冷着脸对杜秀才道:“还
请公子自重,公子可是读书人,污了名声可不好!”
杜秀才气了个倒仰,他道:“你既知道名声重要,为何要抛头露面当街叫卖?”
“你到底知不知‘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干啥干啥?你这书生,要买就买不买就滚,拦着人家做生意作甚?”
柳杏儿刚要回嘴,就来了两个差役,面色不善地来赶人。
“你的银子拿走!”柳杏儿捡起桌上的银子就扔了出去,砸在杜秀才的背上,心说这县城的差役还挺管事儿的,来得真是及时,不错嘛!
差役将银子捡起来塞杜秀才手里,推搡着他离开。
杜秀才转头看向柳杏儿,那眼神仿若是柳杏儿干的是啥脏活儿,痛心疾首的埋怨模样让柳杏儿十分不喜。
什么玩意儿!
对她指手画脚!
“书生不用你找钱,你为何不卖?那么大块儿银子看起来起码有二两,可发财了!”差役把杜秀才推搡走后,旁边小摊儿上的摊主就一脸可惜地问,在他眼中,不要钱的柳杏儿就仿若大傻子一般。
哑婆也看着柳杏儿。
柳杏儿一边儿收钱给人拿蒸糕,一边儿笑道:“挣自己该挣的钱,花着也踏实!”
“天上没有掉馅儿饼的事儿,便是有,谁知道那饼里的馅儿有没有毒?”
有小贩道:“管他有没有毒,他敢给我就敢要,二两银子呢,这种好事儿碰到了咋能放过!”
“可不是,是我我就卖!”
“小丫头还是太老实
了些,这人啊,太老实了就是傻!”
摊贩们大声议论着,柳杏儿不以为意,哑婆婆拉了拉她的袖子,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柳杏儿笑了,她甜甜地道:“谢谢婆婆!”
蒸糕没多少,很快就卖完了。
二十二个蒸糕,五文钱一个,总收入就是一百一十文,除去给哑婆婆的二十二文和一开始给的四文钱,一共入账八十四文钱!
柳杏儿数完钱笑得见牙不见眼,看来县城还是比较好做生意的,只要东西好吃,还是能卖掉。
“谢谢你婆婆,我走了啊!”柳杏儿小心揣好钱,跟哑婆婆告别。
哑婆婆扯着她的袖子‘啊啊啊’地叫着,又用手比划,指了指空了的蒸笼。
柳杏儿问:“您是问我以后还来不来?”
哑婆婆狠狠点头。
柳杏儿想了想就道:“那我后天来!”说完她冲着哑婆笑容灿烂地摆了摆手,虽半边脸被布巾子遮着,可一双杏眼儿却笑得像一弯月牙儿。
不远处的拐角后,一俊逸的布衣男子对跟在身边的差役道:“去查一查此女子!”
差役躬身拱手:“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