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试探地叫:“徐志宇?”
喊完,脑子里想了想今天徐志宇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方令越听到卫鱼的声音转过头,掐断手里的烟。他头低着,说:“他不在。”
卫鱼于是问:“同志,那你是谁?”
方令越心里突然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然而这感觉又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我是方令越。”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问同样的问题,也惊讶自己的耐心越来越强。
卫鱼自知自己犯错,于是转过头,不敢再注视他。
她应该猜得到的,当时在场的男性只有方老师和徐志宇。
护士刚好来替卫鱼换输液瓶,看到方令越拿在手里的烟头,皱眉道:“先生,病房里不允许抽烟。”
卫鱼笑着替方令越解围:“他没有抽烟,那是地上的。”
护士又看了看方令越手中那只烟头,没再说话。
方令越将烟头揉了揉放进包里。
刚才,真的好像。
等护士走了,方令越问卫鱼:“想起什么没有?”
他想,她只是脸盲不会记忆缺失。然而,他又是为什么如此急切地希望她想起来呢?
卫鱼疑惑地摇摇头。
方令越从包里抽出一支烟,没有点燃,揉得不成样子。
卫鱼不知方令越的意思,只是想,既然徐志宇不在就应该是方老师送她来医院的。
于情于理,应该道谢的。
“方老师,你的怀抱很温暖。谢谢你。”
那个时候,让她想起一个人。那个在梦里不愿转身的人,身上也带着一种温暖的味道。
方令越眼神深邃地注视着病床上的卫鱼。
如果不是因为深知她的话完全出于字面意思,他真的会觉得这个小姑娘也跟那些风月场里的女人一样。
只是,她难道真的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他眼眸暗了暗。
是啊,她父母双亡,没有人教她如何待人接物。而且,她还只是个22岁的小姑娘,算什么女人。
方令越收回视线,注视着别处。
“不是我。”
“恩?”
“送你来的不是我。”
恰好此时徐志宇办好出院手续,回到病房。
“小鱼儿,你醒了啊!”
方令越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