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宇又进酒吧,一个人喝酒。喝到一半,他擦擦眼睛,看着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的男人。
那不是方主任么?
他一口喝干杯里的酒,心想,下次遇到女神,一定要告诉她,方令越不靠谱。
方令越不常来酒吧。他不喝酒,但是烟瘾很大。
他从包里拿出一只烟,点燃后倚在沙发里。灯光灰暗,烟雾缭绕连人都看得不大贴切。他半曲着腰,整张脸都掩藏在昏黄的斑驳之中,显得无比颓废。
刚当上记者时,他还会主动到这些地方找新闻。现在,不过是消遣罢了。
他宁愿把自己掩藏在陌生人之中,也不愿意去参加沈珈瑜的聚会。
方令越没待多久就起身,走到吧台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俯身对正在喝闷酒的徐志宇说:“下次别带她来这儿。”
徐志宇喝得有些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方令越很少关心谁,按照他从前的话,就是良心发现。
出了酒吧,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些微凉意。发丝被风撩起,他紧了紧皮外套。
夜晚的城市比白天还要喧嚣,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眼眸里映照出斑斓的色彩。
模模糊糊中,他仿佛又听到那个小女孩的笑声。
宿醉很难受。
卫鱼虽然按时起床了,却头疼难忍。喉咙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既干涩又恶心。
她拖着无力的身体洗漱,换上稍微厚一些的外套,起身去奶站工作。
老板在看到她苍白的脸时,担心的问她是否需要休息。她咬咬牙,把鲜奶放进自行车后座的大箱子里。
她没有时间了,如果不努力工作,真的会流落街头喝西北风。
卫鱼只需要负责一个小区,那个小区离奶站不远。
送奶的过程还算顺利,只是日渐强烈的北风刮得脸生疼。
等到了小区,天还蒙蒙亮。她拿出小本子,一家一家的走。
等到了订奶的客户门口,她小心翼翼地将鲜奶放进奶箱里。下楼时,也尽量的放轻步子。
做完这些,她骑着自行车返程。结算工资后,又乘坐地铁赶去电视台。
在地铁上,卫鱼拿着今天赚到的第一笔钱,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她是个乐观主义者,即使这笔钱微不足道,她也选择相信,一天更比一天好。
宿醉再加上吹了一路凉风,等到了电视台,卫鱼只觉得全身酸软,连鼻息都热得灼人。
徐志宇来的晚一些,刚到不久就接到上级通知召开临时学习大会。
他们这批实习生一共有五个,另三个分别被分到其他栏目。
上课的是老赵。
老赵这个人说话风趣,为人处事也很讨后辈们的喜欢。和方令越刚好相反,老赵的人缘很好。
偌大的一间屋子里就只有零零散散的五六个人。
卫鱼和徐志宇坐在一起。
房间不通风,卫鱼越来越难受。鼻孔出不了气,她就微微张着嘴呼吸。
徐志宇见她脸颊异常的红,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