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世子,是多么如玉般晶莹剔透的人儿啊,那如意郡主怎么好意思染指他的清白。
福伯咬了咬牙,最终决定还是不要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云轻。
他怕世子受不住,晕了过去可怎么办?
礼亲王府可就剩下这一棵独苗苗了,容不得半点闪失。
福伯含着眼泪,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云轻,视死如归地道:
“世子,您先别问那么多了,这是老奴为您准备的一些盘缠,还有一张临县的地契,您快起身收拾一下,现在就出京,避避风头吧”。
云轻歪着头有些不解,他放下手中的古书,将福伯递过来的包袱打开,粗略数了数,里面至少有上万两银票。
这哪里是让他避避风头呀,这分明是想他出了这京城,以后就别回来了。
云轻的眸光一闪。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背朝福伯,看着窗外的一树一景,负手而立。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镀了层淡淡的光。
“福伯,出了什么事你直说无妨,否则今日我是不会踏出这松竹苑半步的”。
云轻的态度很坚决,别看他性子清淡,看上去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但是福伯心里清楚得很,他家小世子的性格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他说今日哪儿都不去,那就一定哪儿也不去。
就算是天塌了也不走!
福伯咬咬牙,无奈地红着一张老脸,将刚才御书房内发生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悉数抖了出来。
云轻淡淡地听着。
福伯说完之后,他转过身来,因为晒了一会儿太阳,他如玉般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说完了?”,云轻坐下身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福伯的错觉,他觉得此刻的云轻,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他又有些说不上来。
似乎是他的心情还不错。
可这也说不通呀,被那魔鬼郡主看上,又不是什么好事……
“世子,您快别喝茶了,赶紧动身跑路吧,再晚一点儿,那如意郡主可就来这松竹苑绑人了啊”。
福伯见云轻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酥,他急得哭出声来。
“走?我为什么要走”,云轻轻笑了笑:“福伯,你吩咐人去丞相府,帮我给如意郡主带句话……”
福伯:?
——
丞相府,烟雨池。
福伯口中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如意郡主,此时正泡在温泉里。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只鹅大腿。
“郡主,这烧鹅味道还不错吧?这可是胖师傅烧腊店的新品”。
采莲像献宝一样眨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