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杰追问:“那你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看裴闻卿的意思就是知道,也打算当个甩手掌柜。
裴闻卿有理有据同他说,“我也想管,你们大理寺都找不到的东西,我上哪去找。”
谢世杰赶紧出来打住,道:“别什么都扯上大理寺,东宫的事不归大理寺过问,丢了东西自己去找,大理寺是负责查追凶查案,但直属天子。”
你一言,我一语,絮叨了半日也没个所以然来。
谢世杰最后得出结论,“反正东宫上头还有裴相顶着,你怕什么。”
裴闻卿附和道:“反正携东宫兵卫清剿叛乱的是他,东西也是那会丟的,就让他自己去找吧。”
事情正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他是时候收手了。
断了半截的羽箭下还附带一张纸,谢世杰小心翼翼将叠好的纸展开。
是一幅男子画像,面部没有任何特色,寻常百姓模样。
“这是……还没找到那人的画像?”谢世杰不太肯定。
裴闻卿颔首道:“不过,我当时只是扫了一眼,沈……令妹应该有看清那个人的样貌。”
厌恶之人,甚至连名字都不想提。
一听和凶手有关,谢世杰便按捺不住,起身就要去问妹妹。
他想到裴闻卿还在,赶紧又停下脚步折回来。
裴闻卿识趣,宣称东宫还有事等他处理,主动起身告辞,不用相送。
谢世杰就真也没送。
直至踏出谢府那一刻,裴闻卿才彻底放下戒备来。
“昨天抓到的那个人,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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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幼没有回房休息。
谢世杰去见裴闻卿后,她在院子里指导绿华剪菊花制茶。
胸口的箭伤还未完全结痂,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今年的菊花茶怕也是制不了了。
不能亲自亲为,制出来的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徐庄与去给她端药回来时,痛谢世杰也一道回来了。
“看样子,兄长已经把人应付走了。”
谢世杰没心思管这些事,直接把画像放到她面前,“先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日朝你们射箭之人?”
沈舒幼把画放正,迟疑了一下:“只能说差不多,离得太远,没看清他脸上有什么特征……”
她只记得那个人没有蒙面,个子有点矮,衣服上好像有补丁。
谢世杰闻言道:“这是裴闻卿画的画像,你俩的说辞一模一样。”
沈舒幼顿了顿,补充道:“不过那个人没有蒙面,看着和那些蒙面人不是一伙的。”
“蒙面人已死,那边暂时没什么线索,现在还剩下这个人还没找到。”
谢世杰将画像收起来,准备把东西拿去大理寺存档。
“都死了?”沈舒幼试探性多问了一句,“就没在他们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谢世杰没有隐瞒,毕竟这件事和她有关,选择告诉她。
他摇头道:“什么都没有。现在只确定是被人所杀,手脚干净利落,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
沈舒幼也跟着纳闷了。
“幼娘,别想那么多,先把药喝了。”
徐庄与欲言又止,见兄妹二人正在聊案件细节,只好先催促沈舒幼先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