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幼记得,上辈子韦娘子出嫁,好像是堂兄及幼弟送嫁至庆王府。
并不是裴闻卿。那日他醉了酒,倒在大街,被相府的人抬回去的。
她当时对此事漠不关心,知之甚少。
绿华左手托腮,右手为沈舒幼扇风,“不过后来,韦把娘子相府的礼都退回了。”
“裴闻卿是不是当场恼怒,到将军府大闹?”沈舒幼期待着什么。
“也没有……”绿华疑惑,“娘子为何总执着于裴郎君是否大闹将军府之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裴郎君为人正直善良,时常免费为他人调香,受人追捧。”
后半句确实是真的,她是受害者之一。
“没有就算了。”沈舒幼翻身躺平,“那他后来就没再给韦娘子送过什么吗?”
关于裴闻卿的一切,她还是忍不住想去了解。
绿华眉头微微蹙起,认真思索片刻。
“有一个……”绿华突然眼前一亮,“不过坊间传言,不太可信。”
“怎么说?”
绿华淡淡道:“据说裴郎君亲手为韦娘子制完最后一盒香,宣布永不再制香。”
“怎么有股话本子味?”沈舒幼不相信,“那他现在还制香吗?”
她记得,上辈子裴闻卿为她制香那时,韦娘子孩子都有了。
不过韦娘子的孩子没生下来,四个月的时候小产了。
绿华摇摇头:“这个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裴郎君现在除了去东宫上值,其余时间闭门不出。”
闭门不出?与他上辈子为爱发狂的性子不太像。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他怎么不去庆王府大闹一场。”沈舒幼替韦娘子鸣不平,“没骨气,只会找女人的麻烦。”
绿华“唉”的一声:“娘子早些睡吧,裴郎君这会估计也睡了,明天再骂也不迟。”
沈舒幼默默点头,让绿华也早些去休息。
绿华起身放下床帐,正准备下去休息。
“等等。”
沈舒幼突然喊住她。
绿华呆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下个月初六,是不是就是九月初六?”
绿华挠头,随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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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屋子只剩她一个人,淡淡的花香,若有若无地在空气中飘荡。
沈舒幼僕一阖眼,前世与裴闻卿相遇的场景,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