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将军府后,边雪明便对沈秋绥说道:“秋绥哥哥,你现在赶紧回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我们今夜便走。”
沈秋绥一听,眉头一皱:“此时已经快子时了。”
边雪明却说:“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方才要走,那些人在宫中可是有眼线的,若是等他们回过神来,咱们便走不得了。”
沈秋绥脑子转的很快,瞬间便知事情轻重缓急,连忙领着砚清回了霁月轩。
边雪明回了自己的明朝院便让人去准备马车和路上要用的东西,顺带将江嬷嬷唤了过来,快速将事情交代后,边雪明便带着青竹从侧门出了将军府。
此时沈秋绥已经站在了马车旁,看着下人们一件一件地往马车上搬东西。
边雪明问道:“秋绥哥哥东西可带齐全了?其他东西无所谓,这些天要用的药材可要带上,出了京城可就不好买了。”
沈秋绥点头,砚清站在他身后提了提手上的包袱,示意边雪明药材在他手中。
“你与木兄说了此事么?”沈秋绥问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喊声:“表妹!秋绥!”
二人回头,只见木锦堂快速跑了过来,身后的小厮是气喘如牛,也追不上他。
木锦堂跑到二人面前站定,皱着眉头问道:“你们现在便要走?”
“必须得现在走,晚了便走不了了。”边雪明点头,在木锦堂委屈的表情下,边雪明继续说道,”表哥可继续住在府中,若有什么事找江嬷嬷便好,我交代过的。”
木锦堂在京城唯一熟识的人便只有二人,若他们走了他便是孤身一人,而木锦堂又是最怕孤独的人,此时他站在原地,嘴巴撅得能挂绳,有些弱声弱气地说道:“我能随你们一起走吗?”
沈秋绥双眉不自觉皱紧,便听到边雪明说:“表哥你走不得,难得的非世家出身的探花郎,陛下定然不会放你走的,更何况你此时身上已经有了锦衣卫,三日后便要前去任职,皆是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莫要为了这种事断了自己的前途。”
“只是,原本我是世家的眼中钉,我若离开京城表哥你的路只怕不好走。”边雪明眉心蹙起,略微有些迟疑,自腰间取下一个木牌,递给木锦堂,说道,“这是我父亲与手下的信物,京城中虽是世家当道,可到底还是有些父亲安插的人手,名单的话表哥找江嬷嬷要便好,若是有什么难处,去找名单上的人,他们自会帮你。”
木锦堂虽是不舍,可到底是懂事的,伸手接过边雪明手中的腰牌,说道:“我知道了,只是你们几时才能回来?”
边雪明思索片刻,算了算到极北之地的距离,又想了想拍卖开始的时间,说道:“两个月应当就能回得来。”
木锦堂点了点头,说道:“那便祝表妹秋绥一路顺风。”
正巧此时,下人们已经将东西搬好了,因为是要离京,边雪明便只让人安排了一辆外观较为普通的马车,除了格外的大,可以说是毫不起眼。
二人上了马车,与木锦堂道了别,便带着皇帝赐下的人和将军府的侍卫走了。
暗夜,北风呼啸着,即使坐在马车上也是难以忽视。
很快便到了城门,青竹将令牌交予值夜的守卫后,众人便算是走出了京城。
城外到底是郊区,现在又是春季,野兽最是凶狠的时候,护卫们将骑在马上,将马车团团围住,而死士也隐藏在阴影中,使着轻功快速跟上。
不过还算幸运,,一夜过去,到底没有出现什么危险。
这一晚上,在众人快马加鞭的赶路下,已经是横跨了一个城池,在天微微亮时,终于是进了第二座城的城门。
此时街上人还很少,仅有一些商贩早早开始摆弄起做生意要用的东西,可不论是是谁,都暂时没有什么兴趣。
一行人直奔客栈而去,边雪明与沈秋绥虽是在马车上睡了会,可马车一直在摇晃,是不是还被石子颠着,二人又都是娇生惯养的,到底是睡得不甚舒服。
此时进了客栈,连饭都没吃,便一左一右进了房间,补起觉来。
二人一觉睡到午时,方才唤了人洗漱更衣。
为防止世家反应过来,派人追赶,一行人用了膳便继续赶路了。
几人虽是有马车坐着,可在京外到底不便张扬,做的马车不比御赐的那辆,即使垫了厚厚的坐垫也还是不甚舒服,短短几天,二人便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一个度。
眼看着沈秋绥脸色格外不好,瞧着是马上要生病的样子,边雪明便做主在下一个城池休整两天。
可未曾想,就是这两天,便出了事。
两天后,众人刚出了城门,便有侍卫来报身后跟上了尾巴。
边雪明面色一变,只道:“再加快速度,赶紧先寻个驿站落脚,你们再将其清除,这荒郊野岭的,出了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