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站在人群中,看着书房正中央的刘付清泠和她手中的青莲剑,陷入了沉思。
……
从麦府回来后,刘付清泠便坐在书桌前,在递京折子中一一写下麦廉才的罪状,这一条一条写着,竟一直写到深夜,直到萧沂从官府回来,她还坐在书桌前。
“歇会儿吧。”
萧沂从门外走进来,将手中的吃食一一摆在桌子上。
刘付清泠却连头也没抬。
萧沂走到书桌前,俯身,近距离盯着刘付清泠。
“喂,你挡到我的光了……”刘付清泠愤愤抬头,一张俊秀的脸陡然放大在她眼前。
萧沂本以为她会被吓到,没曾想刘付清泠反手一掌将他推开,还做狠地晃了晃拳头让他离她远点。
他早该知道的。
又过了半刻钟,刘付清泠终于搁笔,朝饭桌动身。
萧沂这才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萧太尉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现在好多了。”
刘付清泠不冷不淡地回道。
“可还有不适?”
萧家医训第二条,对待患者要耐心。
“不曾。”
“那便好,药方我待会放在桌上,你记得去药房取药,每方七服,连用一周。”
“怎么,你要走了?”
在萧沂啰嗦的话语里,刘付清泠听出了些端倪。
“怎么,你要留我?”
萧沂眉梢轻挑,欠欠笑着。
刘付清泠无言,索性不再同他说话,只闷头吃着糕点。
……
刘付清泠一觉醒来时,萧沂就已经离开了。
她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说失落,倒也算不上。只不过是前些日子习惯了,陡然清净下来,才是叫人有些不适。
习惯确实是很可怕的东西。
“这是…?”
桌上除了药方,还有张纸条,一看就是萧沂留的。
刘付清泠拿起纸条,展开,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八个大字:
“后会有期,花开再会。”
刘付清泠颇为无语。
她几乎能想象到,这人在写下这张纸条时,脸上的戏谑。
他纯粹是来恶心她的。
刘付清泠面无表情,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在一旁。
正准备转头,却见那纸团旁静静躺着一簇暗青色的羽毛。
其形状像极了羽檄上的附羽。
她思量再三,将那簇羽毛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