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完全失去希望,因为她的希望,还在这主帐之中。
她的戏也还没演完——时愉一进主帐便站着打瞌睡,看起来疲惫至极。其实人却在暗中观察褚枭。
她发现,他的眼睛慢慢变红了。
现在,已经像红得要滴血,让人触目惊心。
她有些激动,自己这一下午的努力没有白费,真的被她猜对了。
可她又有些害怕,因为褚枭发作起来,她是见识过的。
可这就是她想要的。
不过没等她安抚好自己,褚枭眼里那鲜红便转瞬消失了,就像是时愉的错觉。
时愉正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的时候,褚枭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眉心紧皱,神色有些不稳,似在压制着什么。
时愉适时地开口:“尊主,时愉困了,能睡觉吗?”
她眯着眼睛,一副困得眼皮打架的样子。
褚枭从挣扎中分出神来她。
他敏锐地感知到自己眉心正传来剧烈的疼痛,暗道大事不好。
他的心魔,竟在这个时候压制不住了,在他的全身骨血中叫嚣着,渴望鲜血。
他竟有些站不稳。
时愉意识到不对劲,褚枭的状态竟被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于是她小心地坐到书案上,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向他告假。
“尊主,时愉在这里小憩一下可以吗?”
褚枭此时明白自己控制不了心魔太久,这次心魔的力量强得离奇,他必须马上离开时愉。
他强撑着冲她点头:“可以,到床上去睡。”
褚枭此时气息不稳,双眼充血,但他还是清楚地看到时愉乖乖在自己的榻上躺好,拉上被子将自己裹紧,下巴贴着被边,一服困倦依赖的模样。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澎湃,全身血液更加沸腾。
但他还是努力压制着,支撑着站起来,吹了一声口哨。
他说:“我把惊羽留给你,让它保护你。”
时愉并不知道惊羽,面露疑惑。
褚枭语速极快:“惊羽是我的坐骑,我不在,它会拼命护你,你不会有事。它过来还有段时间。”
时愉心中暗喜,假装不知地问他:“尊主,你要去万兽谷吗?时愉不用进魂域吗?”她明知道万兽谷会影响魂域,却还是问。
褚枭摇摇头,他来不及与她解释了,只留下一句“我会尽快回来,你呆在军营不要乱跑,此处最安全。”
接着他就闪身离开,甚至来不及等惊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