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又一位富少拜倒在女明星的石榴裙下!
进门是一间会客厅,照旧是一整面落地玻璃,三座沙发摆在宽敞的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有六七人围在一起,却只有三人坐在沙发上,前头两张黑色大理石岩茶几并做一起,一张茶几上摊开四只保险箱,里面堆满了绿油油的钞票——成捆美金像山一样,垒在箱子上。
照箱子大小来看,一只应当是两百万美金,四只就是八百多万美金。
见到他们进来,所有人不约而同起身。
“Izan。”沈家俊一手插在口袋里迎上来,拍了拍徐明砚的肩膀,“你怎么这么晚才到。”
“顺路接了嘉宜。”
沈家俊也没想明白从石澳绕路去接盛小姐究竟是顺了哪个路。
“盛小姐,又见面了。”沈家俊目光锐利,说出来的话也意味深长,“记得上次见,我还是和贺少在一起。”
“沈先生。”盛嘉宜垂眸,羞涩一笑,“难为你还记得。”
“早知道Izan带女友来玩,我们也叫几个模特女星来陪盛小姐一起玩。”后面有声音道,“兄弟几个聚会,盛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多不自在?”
盛嘉宜微微偏偏头朝后头看去,这几个人无一香江头部大集团的太子爷,长相最出众的是沈家俊和中电煤业的小谢少谢楷,两人都是标准的亚裔精英男的长相,清瘦却不赢弱,锐利藏在儒雅风流的外表下,不说五官多么好看,但气质是超群的。
剩下几个都是寻常长相,甚至于李明辉和荣志浩还隐隐约约有脱发的趋势。
这样一比较,盛嘉宜觉得还是徐明砚不错,他口口声声讲自己祖上应当没有混过血,盛嘉宜看他轮廓也的确不像许多海外华裔那样扁平粗旷,秀气之余骨骼挺立,恐怕还是代代筛选后,他那位江浙出身的有民国第一美人之称的祖母及京城出身的外祖母留下来的的好基因。
“我没关系。”盛嘉宜软声道,“大家不要介意我在这里才好。”
“谁会介意盛小姐?”小谢少忽然开口,携着一抹浅笑,“香江第一美人光彩照人,名不虚传,徐少,你艳福不浅。”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边站着脸黑得如煤炭的贺建廷,盛嘉宜也就当他是真心在夸了。
贺家虽然如日中天,几位太子爷还是不约而同排挤贺建廷,由此可见他如今的地位很是尴尬,这倒是也能解释徐明砚为什么那么不情愿将地皮的开发权给贺建廷,一定要分个亲疏远近的话,以徐明砚的地位,恐怕也是跟李明辉走得更近。
李家有源源不断的流动资金,跟汇港银行的支持可分不开。
“你少说几句。”徐明砚竟然直接开口堵谢楷,“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女朋友被你吓走了,还得我自己哄。”
“得,少爷,你要是这么说,那些被你婉拒过的女生要伤心了。”谢楷过来,伸出手,“盛小姐,我是谢楷,叫我Ace就可以。我跟明砚还有家俊都毕业于哈佛,只不过他们两个在商学院,我在理学院。”他眨了眨眼睛,“Izan在哈佛念书的时候,整个北美的华裔女孩都想嫁给他,不止是华裔,听说热情奔放的美国女生也有几个,那时候商学院的选修课只要有他的,总是抢不到名额。”
徐明砚:
不倒也不必这么报复他。
“谢楷。”徐明砚唇角小幅度扯了扯,似笑非笑,“科伦坡港口城一期市政供电项目”
谢楷:
“喂,喂,你这就不讲道理了!”谢楷瞪大眼睛,“我开个玩笑,我证明,你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不行吗!”
“你惹他干什么。”沈家俊一把勾住谢楷的肩膀,“谢少,快把你女友叫来。”
谢楷的女朋友易欣怡是位钢琴演奏家,出身于音乐世家,也就读于哈佛,和谢楷两人从大学时就开始恋爱,谈到今天也迟迟没有结婚,据谢楷说,是那位易小姐坚持不婚主义,不愿意结婚,谢楷便只能同她耗着。
“她就在铜锣湾逛街。”谢楷应下来,“我叫她过来。”
真叫盛嘉宜一个人呆在这里的确不太好。
“把cilia也喊来。”他朝着荣志浩说,“她们女孩子也可以凑在一起讲话。”
荣志浩的未婚妻是望华实业陶家的四小姐,陶家最出名的产品是酱油,港媒曾火辣点评陶家几位小姐恐怕都是从小喝酱油长大的,才一个个生得皮肤黝黑。
荣志浩不耐烦说:“叫她来做什么,不如喊几个模特过来算了。”
这话谢楷就不往下接了。
他觑了眼徐明砚和盛嘉宜,这两人都面色如常,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我叫我姐过来吧。”还是贺建廷缓缓开口,他今天自从盛嘉宜来了以后就眉头禁皱,都快能夹死苍蝇了,话也不说,双唇紧抿站在一边,谢楷一度觉得他是想跟徐明砚掀桌子,还捏了把冷汗,这个时候突然说话,竟然是为了给盛嘉宜解围。
他看看盛嘉宜,再看看徐明砚,最后看了看贺建廷,暗地里叹了一口气。
美色误人!
天若有情
“港督发布新的施政报告后,渣甸集团将集团总部迁至英属维尔京群岛,造成恒生指数暴跌超过一百点,百亿资产凭空蒸发,直到上个月财政注入外汇资金,股市才恢复了一点元气。兰斯·威尔逊(注:文中渣甸集团主席,非真实人物,非真实集团)这招釜底抽薪虽然说对市场极其不负责任,却的的确确造成了巨大的、恶劣的影响。京城对此很不满,认为威尔逊这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看,以香江经济为要挟,试探外汇资金底细。Izon,你同样是渣甸的股东,改组公司这种大事,不可能不经历董事会决议,远东最大两家英资财团,无非是渣甸和汇港,你现在不给我们一点信息让大家有所准备,闹到后面,恒指一泻千里,场面只怕更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