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对方,最后步寒冬半哑嗓音,伸出一只胳膊,“过来抱抱。”这声音好像有魔力一样,夏司慢慢的挪蹭过去,最后躺进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平稳的心跳声,这个世界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一般,一些喧嚣全部消失,脑海里那些骇人的枪声,尖叫声,嘶吼声,在此刻像是按下了静音键,那般宁静。夏司搂住步寒冬的腰,眼睛逐渐湿润,他像只受伤的小猫,轻轻蹭着主人寻求安稳,“哥,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乖,睡觉了,都过去了。”步寒冬心疼的抱紧他。无名英雄“阿塘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夏司看着蓬奈那张逐渐毫无生气的脸,眼神逐渐黯淡无光,鲜血溅到他的衣服上,脸上,他顿时好像是脱离了淡水的鱼,呼吸逐渐困难。画面又是一转,夏司的眼前再次出现那跪在蓬奈工厂一群人,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哀嚎声四起,顿时变成了修罗场。夏司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眼前变的血红一片,浓厚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子里,他多想逃离这可怕的炼狱,但是他的身体却动不了,夏司的额头渗出水洗一般的冷汗。“不不行!别别”步寒冬被旁边人的梦呓声吵醒,他打开床头的暖灯,连忙去看夏司的情况,他眉头紧皱,双手攥成拳头,紧紧抓着被角儿,指尖攥的发白,仿佛正在经历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夏夏,是不是做噩梦了?”步寒冬轻声问着。夏司的情绪反而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了肢体动作,步寒冬没办法,只好摇了摇他的肩膀,“夏夏?夏司?”碰到的一瞬间,夏司宛如惊弓之鸟一般,突然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向枕头下边,却摸了空,他顿时冷汗直流,一下子掐住步寒冬的脖子,将他狠狠的压在床下,眼神惊恐不已。“好了好了,夏夏是我。”步寒冬没有反抗,只是轻言轻语的安抚着他。夏司大口喘着粗气,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整个人警惕的像只暗夜里狩猎的狼,足足缓了半分多种,夏司的情绪才逐渐平稳。这期间,步寒冬一直在不停的安抚。等夏司完全松手之后,步寒冬才坐起来,左肩膀隐隐作痛,“做噩梦了吗?”夏司跟虚脱了一般颓废的瘫坐在床上,他低着头,身上笼罩着阴霾,“对对不起,我我”“大半夜的还得给我做个按摩,你是有多关心我。”步寒冬凑上去轻声细语的调侃着。夏司抬头,眼圈红红的,“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没事的,我陪着你呢。”步寒冬抱住夏司。“我吓到你了么。”夏司的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这小打小闹的,都说了给我按摩了。”步寒冬笑着说,但是眼神里的心疼却不自觉的流露出来。“哥,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吧。”夏司轻叹了口气。“好。”步寒冬点点头,轻轻拍着夏司的后背。俩人先是把季洛送到钢琴班之后便去了医院。夏司看着那心理咨询室的挂牌,越近越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步寒冬看出来夏司的紧张和无助,人快进去的时候,步寒冬拉住了夏司的胳膊。“怎么了?”夏司问。“不去了,我们以后不来这儿了。”步寒冬说。“你突然抽哪门子的疯。”夏司还以为他来这儿又勾起了他以前什么不好的回忆,便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你又没有病,看什么心理医生。”步寒冬拽起夏司就走了。夏司满头雾水的跟着他,但踏出大门的那一刻,他心里舒坦多了。“喂,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夏司盯着他好看的下颚线。“先去接季洛。”步寒冬打了个转向灯。“大哥,洛洛要上课的。”夏司托着下巴,无奈的看着他。“没事,他去上课不如以后跟我学。”步寒冬说。“嘚瑟。”夏司笑了一下,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了。说实话,这在车上虽然颠,但是睡的难得安生。等在醒的时候,夏司睁眼就看见那一大一小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他没忍住笑了一声,“你俩跟这儿给我守灵呢啊,到地方了吗?”“到了十分钟了。”季洛语气明显带着不满。“那怎么不叫我?”夏司问。“他不让。”季洛斜了一眼步寒冬。夏司揉了揉季洛的小脑袋瓜,又看向步寒冬,“到哪了这是。”“下来就知道了。”夏司推开车门,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哪了,“私人电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