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坏成那样,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自甘堕落,还要拉她下深渊。
还好最后不是时祺。
早上她意识不清被时砚抱上来,根本没注意周围,这会才发现这别墅大得惊人,旋转楼梯下去,瀑布般的窗帘悬挂在落地窗前,大气恢弘。
更不用提家中装饰摆设,走廊名画渐次,恰到好处的瓷器……颇有高山仰止之意。
这已非普通有钱人的生活,该是绝对的热爱和鉴赏水平才能做到。
这个男人以强势的姿态彻底挤进了她的生活,每了解他一分,就越觉得那些美好幻想似迷蒙雾霭,不知哪天雾散人离。
窝在时砚怀里吃了饭,又被喂了小半碗莲藕排骨汤,才听见头顶传来男人吃味的询问:“昨天为什么跟徐嘉君在一起?”
想到小姑娘昨晚那一声声甜得齁人的「度之哥哥」,时砚忍不住抵了抵后槽牙。
江奈抬眸,男人正看着她,清黑眼瞳里不甚在意,语气听着却咬牙切齿。
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炮|友?
江奈勾着男人后颈仰头,讨好地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帮师父挡个桃花,都是演戏,你别多想。”
“究竟是我多想,还是你不长心眼子?”
他看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就忍不住训她,搁她后腰的手惩罚性捏了捏那块软肉。
“哎呀你别……疼!”
少女扭动着身子躲,揪着手指不安分地抠,跟个挨训的小兔子差不多。
只是这“小兔子”身上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耳垂,后颈,还有手背也啄了几个,透暖光线氤氲在她玉雪肌肤上,一团一团,真成了草莓,诱人可口的草莓。
“……流氓。”
感受到身下男人的细微变化,江奈僵硬着身子不敢放肆了,推着他胸膛想往地上逃。
男人长臂一伸,轻松把人按回怀里,才低下头跟她咬耳朵。
“这会儿不折腾你,但奈宝也体谅一下,我是个精力旺盛的正常男人,素了二十多年,开荤难免憋不住。”
男人紧密地抵着她,微哑磁性的嗓音直往耳朵钻,勾得人浑身酥麻。
江奈脸颊滚烫,羽睫直颤,看见时砚从兜里摸出一个手指大的小瓶子,倒出圆滚滚的小药丸,递到自己唇边。
“什么东西?”
女孩警惕地看着他,黑曜石般光泽的眼珠摇曳不定。
这会儿倒知道东西不能乱吃了。
“避孕药,”时砚深邃的双眸在她身上缓缓巡视,“抱歉,昨晚没条件做措施,保险起见,还是吃一颗。”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起那种事,灼热气息喷洒在耳廓处,江奈瞬间红了耳尖。
不怪她没往那方面想,实在是他这颗药丸,长得跟巧克力豆似的,像济公身上搓下来的伸腿瞪眼丸。
别的女孩十八岁是温室玫瑰,奶茶咖啡,约闺蜜逛街追星谈恋爱。
而她提前吃上了「帮宝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