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龄一来就黏在时眠身后,裴寒声想要凑上前加入他们的聊天当中,也找不到机会。
一旁的江宁辛看到裴寒声幽怨的眼神,不禁调侃道:“寒声,你这是被冷落了呀,平时你把时眠看得那么紧,现在齐龄一来,你就没位置了。”
裴寒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随即淡然道:“眠眠难得和朋友聚聚,我是无所谓。”
江宁辛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裴寒声的嘴硬,继续在旁边看好戏。
齐龄和时眠正在给做好的饼干用可爱的透明袋装起来,时眠已经提前发话,不让裴寒声这个寿星插手帮忙。
两人开心地聊着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时眠笑着对齐龄说:“感觉跟你总有说不完的话,幸亏你今天早点过来了。”
齐龄点点头:“一见到你,我今晚都想住这儿了。”
时眠连忙答应:“可以啊,不止今晚,你想住多久都行。”
但齐龄又变得有点为难:“不知道阿浩答不答应,他肯定找诸多借口让我回去。”
两人还聊起邵妄和庄逾白的故事。
时眠看到新闻报道了,虽然他没有和这两人接触过,但邵妄和裴寒声这边有过生意往来,所以邵妄这个人,时眠是有记忆的。
看到新闻报道的时候,时眠还以为是那些媒体为了博取眼球故意夸大其词,所以他向齐龄求证:“听说在跳楼之前还吞了不少安眠药,是真的吗?”
那时候齐龄和简浩信刚好在现场,自那天起,齐龄连续做了几晚的噩梦,每次都被吓得从睡梦中哭醒。
苦涩从齐龄的脸上浮现,他说:“是真的,似乎怕自己被救回来,吞了一整瓶药……”
时眠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从前听说的邵妄,不可能为感情做到这种地步。
到底是有多爱,才能愿意为对方牺牲性命。
对上时眠的困惑,齐龄叹了口气说:“据说那个人在出事前,对逾白特别好,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后来出了意外失忆了,才变成那样。”
“我倒也不是同情他,只是可怜逾白,到死的那天都不知道那个人其实是爱他的。”
时眠却说:“他会知道的,相爱的人是有心灵感应的。”
齐龄点点头:“希望是这样。”
不多时,所有的环节准备就绪。
生日派对现场瞬间变得温馨而雅致。
这个酒店的房间都是时眠亲力亲为精心布置的,五彩的气球轻盈地飘浮在空中,粉色和紫色的彩带交织在一起,从天花板垂落下来,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圆形餐桌,上面铺着洁白的桌布,精致的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餐桌中间是一个三层高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插着彩色的蜡烛,周围摆满了各种美味的食物,有新鲜切好的水果、精致的糕点、可口的小吃……每一样物品都是时眠亲自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