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国从窗户里探出头往外后看,竟然是江寒。
他立刻对驾驶员说:“是我家的,不知道有什么事,你等我一下。”
他说着就下了车,迎着江寒大步走过去,问:“你怎么追来了?”
江寒气喘吁吁的,两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江建国着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江寒看到江建国,眼眶都是酸涩的。
爸爸还是活生生的爸爸。
前世,他像一个连环轴一样转了三十多年,最后竟然忘记了爸爸的模样。
想起前世失去爸爸后的种种艰辛,他鼻子一酸忍不住一头扑在了江建国的怀里。
止不住眼泪。
“这是怎么了?”江建国一头雾水。
江寒带着哭腔,说:“爸,你能不能不要再去下煤矿了?”
江建国说:“你在说什么?”
江寒说:“爸,你能不能不要再去下煤矿了,咱不干这活了行不行?”
江建国的脸顿时就寒了下来。
这个年代煤矿工人有编制,退休有退休金,而且老子退休了,儿子还可以接班。
走出去都是排场人,高人一等,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好活儿,这混小子竟然张口就说不让他干这活了。
不过,今天他要出远门,火气还是要压一压,说:
“小寒,你怎么说这话?
快回去要帮你妈干活,你是家里的男子汉,要有个男子汉的样子。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看看你哭什么呢?”
江建国心里有些不舒服,扯开江寒就要上车。
“爸,你不要去。”江寒上前去抱住了江建国的腰。
车上的人都伸头看他们,江建国歉意的对着车上的人尬笑:“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说着就掰开江寒的手上车。
江寒立刻跟着挡住了车门,说:“不许走,就是不能走。”
车上的人笑道:“你家这小子平时也是惯的很吧?你看这会儿还不舍得你走呢。”
江建国嘿嘿的笑着,好脾气的掏出五毛钱来,说:“去,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