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领地,唯我做主!不说柳武凛然、众人惶恐,说话间,魏勇已经拿着长大的灵钻和大号铁锺大步走了进来,只是一看室门与整个墙壁一体、闪着暗光的封禁灵阵,回头对柳武说道:“大人,这是一级封禁,单靠金钢灵钻无法钻开呀。”“一级封禁灵阵算得了什么?起开。”柳武嘿然一笑,掏出专务腰牌,心内一边暗祷着:“天地元君佑我!”,边走上前将其在封禁阵枢上一按,就见灵阵闪了几下,暗淡下去,露出了无灵阵加固的精钢室门。天平华族灵阵众多,封禁加固灵阵只是其一,在天牢内分为一二三和特级四级,相对解禁腰牌也是相对应。特级,只有都监大人拥有,可解封天牢内所有封禁灵阵;一级,为都尉级人员持有,可解开所管辖区域所有封禁。二级就只能解封本部门内的封禁,三级就更低了,只能解开个别部门内的个别封禁。做为七品专务,他所配置的腰牌应为二级,但昨晚在他细查之下,却发现这是一面拥有一级授权的高级腰牌,不知是谁暗中动了手脚,如今听魏勇一说就想明白了,一试之下,封禁立解,已可确认很可能是峰上所为吧?见封禁解开,魏勇兴奋地拿起金钢灵钻,对着铁门锁孔突突地钻了起来,片时门锁即掉,然后挥动大号铁锺几下猛砸,精钢铁门应声而开。进去之后,见室内桌上空空,只有两面高大的精铁资料柜、灵珠钱物柜罩着灵阵上着锁。依然如前,柳武上前用腰牌解禁后,魏勇再用钻锺先将资料柜打开,见铁柜内各类文件、单据、凭证、帐目报表等整齐地摆放着。看到如此,柳武有些眉头紧皱,伸手拿过几摞资料查看起来。此时听到后面传来费允嘲讽声音:“柳大人,文件资料不是都在吗?财务机要不是很安全吗?还要查验什么?由此看来那封举报就是诬告,大人的轻信妄动就是不信下属,他们只是有病请假,请病假不犯法吧?”柳武只是盯了他一眼,也不答理他,默默地翻着那些订起来的各类单据、帐目报表,虽然隐隐感觉不对,但他毕竟不是财务专业出身,看了几摞,还是未找出什么破绽。就在此时,忽听得身边一名年轻的女子声音响起:“咦,这不对啊,怎么有断码缺页、增改表单?”柳武扭头看去,知道这是正在录影、名叫方小茹的女孩在说话,刚想回头要问,就见她身边那名叫季心莹的、扯扯方小茹的衣袖轻声说道:“小茹,你可别瞎说,你还是实习人员也没正式接触财会业务,乱说会误导大人的。”见此,柳武眼神一冷说道:“住嘴,季心莹!谁让你插话的?阻止方小茹说话,你是何意?”见季心莹满面羞红低下头去,柳武又道:“方小莹,有话尽管说,没什么误导不误导的,把你发现的不对说出来,我立马给予奖励。”方小茹低头心里暗想着:“这是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也是该还报那些混蛋们的时候了,敢对老娘动手动脚吃豆腐。”想罢来到桌边,伸出白净的小手边翻边向柳武说道:“大人请看,我们的财务报表、单据凭证及所有的财务机要文件,按规定都有严格的编码,有按日期、有按流水、有按类别,或多重编码的组合。但无论那种编码,都必须是连续的,即不能乱更不能断,断了就是此页被抽走或被销毁了,乱了就是人为进行了抽加纂改,而按财务规定,即使作废文件,也只能注明原由、盖上报废章并放在原处。可大人请看,这里、这里都有不连续断开的编码文件,这里、这里的文件编码都是乱码,还有这几份本应是半年前的凭单,可看笔迹显然是新填写的,这说明至少这十几处的机要文件或被抽走或被篡改或被做假加塞了。还有这里这里有涂改的地方,但却未注涂改的理由和签名,还有这里这里虽然有注明,却不是原经手人的笔迹,明显是仿冒……”最后说道:“大人,就像心莹姐说的,我还不是正式财务人员,可这些都是基本的财务常识,对吧季姐?其实季姐才是老财务,昨天还一直帮他们整理机要文件呢,这么明显的问题肯定早看出来了吧?看着他们忙我想帮手,人家都不让我插手呢。”说着,挑衅地看了季心莹一眼,心里暗哼:“敢帮着他们欺负老娘,也该让你们尝尝被人踩的滋味了。”听着方小茹小嘴巴巴不停说着,柳武眼神越发明亮,而背后的的费允、鲁明等人则一身冷汗,季心莹更是用即惊惶又含杀气的眼神盯着方小茹。不防柳武眼观四面,看到她的眼神,柳武猛然喝道:“季心莹,你给本官跪下!吾知你定有参与销毁篡改机要文件,但也知你肯定不是主犯;如果你能将功赎罪,道出实情,帮助查出销毁做假的文件,本官会根据你的表现,从轻处理,否则你就等着坐穿大牢吧。”,!被柳武一声猛喝,季心莹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连连磕起头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我说,我愿意将功赎罪,道出一切实情。他们昨天确实是在紧急篡改销毁资料,我也确实只是打打下手,只是在他们弄好后,将文件整理整齐,还有从前他们给我了一些灵珠灵器,我都上交,决不隐瞒,我还知道……”柳武止住道:“有此态度就是最好,只要真能立下大功,协从受贿之事都不算什么。你起来吧,先好好帮着方小茹整理登记被盗、篡改的机要文件,若立下大功说不定还会有奖励。还有,签于方小茹及时发现盗毁文件,立下大功,我意立即转正,并上报授予十品文职,若再立新功,还会有奖。此处你暂负责,带季心莹抓紧整理,列出损失清单。”方小茹暗中一攥拳头,心中轻呼:“耶,赌对了。”要十年奋斗才能得到的公职,却在一朝实现,还能报复,岂不快哉!而柳武则转身盯着费允等人冰冷说道:“哼,篡销机要、畏罪潜逃,好大胆子。现在有证人有证言,有确凿证据,几位还有何说?”说罢也不理会体如筛糠的几人,拿起音圭按通一个号码说道:“主薄大人,我是柳武。现在灵仆寺内有多人贪脏枉法、销毁机要、事迹败露、畏罪潜逃,现在证据确凿,请你即刻派精干督察人员前来协助调查,并派执法人员紧急搜捕他们,名单如下:主事丁凯、队长王大喜,组长关心及石铭、金萍、刘长岭七名人员。”音圭里传来虽然有些苍老却依然坚定的声音:“是吗?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这是知法犯法啊。既然证据确凿,督察大队马上派出!”此时,财务室外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多位灵仆职员,原本还有几个人音虽低但声却不小的说着怪话:“好大的官威啊,连财务重地都敢砸。”“有上峰撑腰就是不一样,这是要翻天了?”“可不是?大海波涛浪滚浪,前浪拍死后浪上,威风呀”。……但在柳武用音圭通话之后,这些围观者纷纷鸟散、苍慌隐去。正在这时,音圭又响,柳武接通:“曹管事吗?是,已经发动,一切顺利,等在门口,我让人去接你们。”关了通话,柳武命魏勇:“拿我腰牌,你去通道大门,传我命令,开门放行,将来人给我好生带来,去吧。”说罢,静静坐在财务室内,看着兴奋的方小茹和脸带泪水的季心莹忙活,再也不理身后的几人。虽然鲁明、赵相学等人似乎很想过来请罪,但他却不想理会;尤其是鲁明,机会已经给过,现在也不太需要他站出来了,待会相信不用问他就会说的。人生如赌,在于敢否!说起来,今天柳武也是在赌,而赌就是一要胆大心狠,二要随机应变。本来他是准备好要同丁凯等人直接交锋的,没想到他们竟然玩起避战空城的小把戏,以为这就能将自己凉起来让自己一时无奈了?估计他们大概想到自己有上峰撑腰,怕同自己有直接冲突,而得罪峰顶上的镇守大人吧?既然不敢应战,躲避起来,那就把你们的罪名加大,直接端了老底,事情闹得越大,手段越是狠辣,才越是能真正震慑某些高层、吓阻某些捣鬼小人。虽然无论初始的先扣罪名还是举报都是临机之举,未必真实。再加上悍然砸开财务重地,若无真凭实据的话,他就将背负诬陷同撩、私闯重地、毁坏机要的重罪。若不属实,事后被审判的话,那就真像他同季心莹讲的,是要将牢底坐穿的,而峰顶的镇守大人也肯定不会出手相帮,谁让自己赌输了呢?不过,有一点他知道,凡是这种利益重大之处,必然藏污纳垢,贪污挪用吃拿卡要那是基本,就如他老爹曾说过,往年天牢中高层十数人每年都要从这里分润上万灵珠,那这些灵珠从何而来,还不是贪污挪用回扣卡要吗?其实他老爹只是大约知道是上万,但不知道的呢?而且那还是五六年前的事,现在呢又会有多少?所以,只要有这种事发生,不管你如何做假,只要敢查就没有查不出的,关键是有没有人来查、有没有权来查、有没有胆来查。:()昊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