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安捧着牛奶,仰头看了过去。
“你通过了测验,我听说了,不错。”
时则淳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然后紧接着,他的话锋一转,言语间带着点意味深长的威慑:“既然如此,你弟弟时瑞今年会和你一起入学,到时候你多帮衬着他一点,不要争抢,摆正自己的位置,听懂了吗?”
管家在一旁捏紧了拳头,几乎喘不过气来:
“……”
他没想到,老爷居然真的这么冷漠——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死里逃生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敲打时安,让他不要挡私生子的路。
时安慢一拍地“哦”了一声。
他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问:
“……那个,你是?”
时则淳:“……”
他太阳穴上青筋绷出,声音里也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时安,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
温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时则淳的火气被堵在半中央,铁青着一张脸扭回头去——紧接着,他看到了那个站在温瑶身后的男人。
在那瞬间,时则淳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长官。”温瑶侧开身,冲身后的人致意:“这位就是距离最近的人质。”
男人很高,身形挺拔,身上带着利刃般的冷意和锐利,有种几乎能够具现化的杀伐之气。
他的皮肤极白,长发束在脑后,如同流泻的银子般流泻而下。
穆珩不紧不慢地垂下眼。
银白色的睫毛之下,眼眸是冰冷的钢蓝色。
视线很冷,好像是淬过雪水的刀光,悄无声息从面前的两人身上掠过。
“时安?”
他的声音和他本人同样凉薄,漠然而低沉,带着一点金属的质地。
时安仰头看了过去。
他缓缓瞪大双眼。
属于龙的种族本能占据了绝对的上峰,将思维挤占的没有一丝缝隙,
——哇!
——亮!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