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从鱼听得心头一跳,不知怎么还真有种与人私会被人抓包的心虚感。
可转念一想,他只是去见自家师兄而已,哪能说是私会呢!
江从鱼道:“我哪是这种人?我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不能唐突女孩儿,我遇到女孩子都规矩着呢,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怕回去后挨老师打。”
何子言更加不放心:“你这可不是自己不想,而是被人管束着才不敢逾越。现在没人管你了,你说不准就放纵自己了!”
江从鱼瞠目结舌,没想到何子言还能这么凭空污人清白。
他瞧见韩恕也找了过来,便跑过去要韩恕给自己主持公道:“阿恕你快来评评理,何子言他非说我要勾搭你们家女眷,你们家哪来的女眷?不带他这么污蔑人的!”
韩恕听得一愣一愣,没反应过来江从鱼和何子言又在闹哪一出。
何子言涨红了脸。
他本就只是担心江从鱼行差踏错,现在听江从鱼这么一嚷嚷,他也发现是自己多想了。
韩家哪有什么女眷,韩统领不仅没儿没女,连媳妇都没娶。他把韩恕接来就是为了让他当嗣子的,自己根本不打算成亲。
考虑到家里一堆糙汉子,韩家连个丫鬟的身影都看不到,江从鱼上哪跟女孩儿私会去?
何子言道:“你别嚷嚷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胡乱怀疑你。”
江从鱼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何子言都认错了,他自然没有穷追不舍。
何况他还有点儿理不直气不壮。
旁边的韩恕敏锐地捕捉到了江从鱼的心虚。
韩恕定定地望向江从鱼。
江从鱼接收到韩恕投来的目光,一下子察觉韩恕应当猜出了自己刚才去见了什么人。
他特意落后了何子言几步,凑过去与韩恕说悄悄话:“我就是去和我楼师兄说了几句话,没耽搁楼师兄办正事的,你别跟你舅舅说。”
韩恕微微一顿,点着头答应下来。
别说江从鱼只是让他瞒下这点小事了,就算江从鱼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一口应下。
江从鱼只觉自己帮楼远钧把擅离职守来见他的事糊弄过去了,高高兴兴地招呼韩恕两人快快回球场上去。
说不定有人累了需要他们上场替补!
说着他自己率先往回跑,没一会便又回到场中跟人抢起球来,瞧着跟没离开过似的。
到下午大家要散场了,韩恕才单独留下江从鱼,犹豫着说道:“你那位师兄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
江从鱼想到楼远钧提及的“罪人之子”,忙说道:“他都与我说过的,你以后别去打探了。”
韩恕一怔。
江从鱼道:“我与他相交又不是看身份的,每个人都有不想被旁人知道的事,他要是知道我们这样私下打探会不开心的。”
韩恕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多问。”
江从鱼赶紧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