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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有些焦急地跟随在那位安德烈子爵的身后。一边梳理着自己脑中蹦出来的关于安德烈子爵的人生剧本。
他的人生剧本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恶毒反派。
因为和格雷侯爵的龃龉,从此对格雷一家深恶痛绝。
甚至在别人的挑唆下,开始了苦心孤诣地将自己的私生子偷梁换柱给格雷家的计划。
只是原剧本中,洛克继承爵位的场面没有出现。
安德烈子爵在宴会上试图用自己另外一个私生子蒙混过关的阴谋同样没有得逞。
他甚至因为对格雷一家的图谋不轨而遭到了帝都的惩罚。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一直到这里,这位安德烈子爵只能算作自作自受。
且他的人生已经受到了惩罚,并不需要温特做出什么反应。
直到今天。安德烈子爵在这个丰收会上,迷晕带走了威廉格雷。
然后将他送给了教廷作为投名状。
从此彻底成为了教廷的走狗。在成功扶持了自己又一个私生子作为西境侯爵后。
他成功地将整个西境,变为了某个权贵予取予求的后花园。
而可怜的威廉格雷,在被送往教廷之后就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痛苦生活。
教廷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贵族身上总是会出现一些罕见的能力。
当发生这种情况时,他们将不安分的部分,界定为了被放逐者。避免让他们进入权利更迭的中心。
只是避免这些“被污染了血脉”的不纯洁者们继承权力,不代表着事情得到了解决。
他们急需一些样本,来钻研并试图彻底研究出这个问题。
威廉格雷成为了众多试验品的一个。他被人一寸寸地剖开了所有的血肉,直到生命终焉。
温特看到这里心都要碎了。
他不能够想象,刚才还在跟他谈笑风生的可怜的威廉格雷少爷,面对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他会被安德烈偷偷派人从这里带走,从此再也没有了自由……
威廉格雷是在丰收会场的角落里停下的脚步。
他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帮助苏利文先生调查一下,这里的主人桑蒂斯子爵是不是真的在自己的农场里种植了帝都明令禁止的违禁农作物用来牟取暴利。
他停下了,安德烈自然也停下了。
这里堆放着的是供整个丰收会饮用的粗酿啤酒。
高高的啤酒桶上放的都是自取的杯子。
这里聚集了很多人,有酒鬼有前来接应安德烈的侍卫。
看来,威廉格雷已然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安德烈子爵连俘虏他的点都探好了。
威廉格雷就这么在这很高的桶间穿行。
他没有察觉到躲在背后的安德烈。
亦然没有察觉到,随着安德烈的招呼,有几个他随身带来的伪装过的侍卫,也开始从这里聚拢。
温特随着那群人的接近开始有些慌张。
他那蕴着浅蓝色眼眸的眼皮开始一直狂跳。
直到看到他们已然悄悄将威廉格雷围拢在死角。
一个已然酩酊大醉的醉汉扑在了安德烈子爵的面前。缺了牙的嘴里带着酒臭味,他跟安德烈子爵痞笑道:“oh,安德烈。帝都那位埃文斯先生的老婆和女儿,您睡的如何?”
“您不会觉得自己干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吧?”